曹慧潔笑着道：“三姐，你衣服感覺都小了。”
曹慧玉轉頭看她：“不是我胖了，是衣服小了。”說完還很認真地點頭。
曹樂天笑着搖頭：“想喝就去喝吧。”
他們每人手裡端着一碗奶茶，就坐在店門的台階上喝。
路過店門口的人，都會好奇地朝他們一家子看上一眼。
曹慧玉喝完最後一口奶茶，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真是太幸福了。”
曹樂天看了看天色：“我們今天還去漁村嗎？”
“去，現在作坊蓋好了，我們也不用擔心沒有地方住。”
幾人把碗還了回去，去到碼頭坐船去漁村。
這次去漁村，是曹樂天開的船，還順便教了秦嬌奴和幾個孩子。
秦嬌奴試了下，感覺并沒有想象的那麼難：“好像也沒有那麼難。”
“原理都差不多，隻是從馬達換成了蒸汽。”
幾個孩子對開船很有興趣，在一旁學得很認真。
他們到漁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從碼頭直接到作坊，并不會路過漁村。
秦嬌奴看了看，現在去作坊那邊要整理出來可以用的東西也比較麻煩，加上幾個孩子在，他們總不能憑空變成東西來。
她和曹樂天商量了一下：“你去作坊先把東西拿出來，我在船上做飯，今天晚上我們就暫時住在船上。”
曹樂天也想到了她的顧慮：“好，我先把東西放在那邊，明日我們再一起去整理。”
“嗯，否則這麼多東西可說不清楚了。”
“兩邊瞞着，的确是比較麻煩。”
景天看到曹樂天下了船：“娘，我們不下去嗎？”
“我們今天不下去，作坊那裡什麼情況還不知道，讓你爹去看看，我們今天暫時住在船上，明天再去。”
“好，要我幫忙做什麼嗎？”
“幫忙摘菜和洗菜吧。”
曹樂天來到作坊的位置，這裡的院門同樣沒有上鎖，他推門進去，看到裡面都打掃幹淨了。
他把院門關上，從空間裡搬東西，還讓青瓷出來幫忙。
一人一寵從傍晚忙活到天黑，才把需要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也不好點油燈，不知道有沒有疏漏，隻能等明天再檢查一遍。
秦嬌奴把飯菜做好，曹樂天也剛好回來：“都還好嗎？”
“他們都準備好了，明天應該就可以開始了。”
“這就好，這樣也可以省去很多的時間。”
曹樂天想了下：“你之前不是說想養鴨子嗎？”
“嗯，怎麼了？”
“我絕對漁村挺合适的，他們這裡都在河邊，又養殖了魚蝦蟹，倒是比較不錯的地點。”
“鴨子好養，不過養大的鴨子可不好處理。”
曹樂天也有些犯難，他們這裡可沒真空包裝這種說法，要是說能長時間保存t的，也就是臘鴨，像其他的鹵鴨，烤鴨，都不适合。
“再考慮考慮吧。”
秦嬌奴點點頭：“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除了景天之外，其他三個孩子還是第一次睡在船上，都有些不太習慣。
曹慧玉和曹慧潔睡在一間屋子：“娘，漁村的人，都住在船上嗎？”
“嗯，他們吃住，生活都在船上，明天你們可以去看看。”
“這樣晃來晃去，他們都不會頭暈嗎？不怕掉進水裡嗎？”
秦嬌奴坐在她們的床邊，給她們拉好了被子：“不會，他們都習慣了，而且他們的水性很好。”
“娘，你也會遊泳嗎？”
“當然。”
“你能教我們嗎？”
“你們想學，我自然可以教你們了。不過現在很晚了，快睡吧。”
秦嬌奴等她們睡着了，才出來房間，又去看了看景天和蕭君昊，兩人已經睡着了。
曹樂天坐在船上的甲闆上，看着黑漆漆的遠處。
秦嬌奴走到他旁邊坐下：“黑漆漆的有什麼好看的。”
曹樂天從空間裡拿一件鬥篷披在她的身上：“晚上河面冷，出來也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
秦嬌奴看到他同樣隻是穿的一件薄衫，把自己的鬥篷分了他一半：“隻會說我，你自己不也是穿得很少。”
曹樂天朝着她靠近了一些，把她摟緊了懷裡：“上面那位不行了，現在都是靠着藥吊着一口氣了。”
“能撐到什麼時候？”
“這可就不好說了，也許年前，也許年後。”
“最好是年後，不然這個年大家怕是又不能過好了。”
“三年了吧。”
“可是，第一年征兵，第二年雖然打了勝仗，可也讓很多人家破人亡了，這是第三年了，要是他年前沒了，全國上下可又是要禁娛樂了。”
“希望他能撐到年後吧。”
秦嬌奴看他有心事：“還有其他的事？”
“嗯，西面今年出現了幹旱。現在不知道明年會不會好一些，要是幹旱持續，怕是又是件麻煩事。”
“現在我們的糧種都被官府收走了，明年如果隻是西面幹旱，應該也影響不大，主要是水源問題，糧食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六公子和戴老闆寫信給我，希望如果情況不可控的時候，讓我們伸出一下援手。”
“他們是打算把災民往我們這邊安置？”
“要是持續幹旱，隻能是往其他地方安置。”
“讓他們就近安置，大老遠地過來，也要他們走得過來才行。”
“我也是這麼說的，不過我想他們更擔心的是暴亂。”
秦嬌奴的舌頭在口腔裡轉了一圈：“我倒是可以給他出個主意。”
曹樂天看向她：“什麼主意？”
“要是情況不樂觀了，不如看看讓難民修建水利工程，用糧食來支付報酬。”
曹樂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心裡想着這方法的可行性，似乎這樣可以減少暴亂，也能用最少的錢，修建水利工程。
“這想法不錯。”
“你給糧食，什麼都不讓他們做，會讓他們産生懶惰的心理，到時候荒年過了，他們都養成了好吃懶惰的性子，你是趕都趕不走的。”
“的确是這樣，所有他們現在才會想着把災民分散安置，減少這樣的情況發生。”
“你不可能白養着他們，就算送來我們這裡，到時候說我們欺負災民，與其這樣，不如直接讓他們幹活，換取吃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