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于敬亭,陳涵穗字數:2515更新時間:25/02/26 01:22:25

跟着穗子相處久了,别的沒學會,把檄文整明白了。


穗子幾乎每次有大招放,都得整個形式上的“檄文”。


戰前檄文,振我威風,曝敵混亂。


要的就是個師出有名。


把人坑了都不能讓人留下話把罵她,被她賣了還幫着數錢。


穗子跟他說這些,無非是想讓于敬亭給她接下來“損人”的舉動,找個合理性。


“你知道二大爺為什麼這麼針對咱家嗎?”于敬亭自問自答,“因為他大腿根那,有一塊傷,那傷有十年了,跟咱家有關。”


穗子捂嘴,一雙美目驚訝地看着于敬亭的薄唇,眼神分明再說,你咋尋思往那兒咬的?!


于敬亭被她惡心到了。


“小野豬精!你想什麼呢!你以為我跟你似的,動不動就咬人?”


他鼻子上被她咬的印子才剛消!


“呵呵,你不咬人?”穗子的小手若有似無的劃過小腿,腰,最後停在心口。


講真,這要不是沒拉窗簾,她現在就能把衣服脫了,這個逮到哪兒就啃哪兒的男人,留下的“罪證”可太多了!


于敬亭幹咳兩聲。


“我隻啃我自家小娘們,那種皮糙肉厚的老男人,我才不啃呢。”


就那種不講衛生的老男人,一嘴下去,說不定能啃二斤皴下來,yue!


“那你為什麼說,二大爺腿上的傷跟咱家有關?”


“咱爹剛沒的時候,總有人想要翻牆進來,咱娘就養了鐵餅和鐵球這倆大鵝。”


鵝看家護院的能力是非常厲害的。


咬了不少人。


“艾瑪!你是說——!!!”


穗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惡心的。


她早就知道二大爺不是好人,可想不到他當年竟然還想做這種事。


二伯哥半夜翻死了丈夫的弟媳婦的院子,這幹嘛?!


穗子惡心過後,又是一陣後怕,肉乎乎的小身闆不自覺地抖動。


被這人性的惡所驚到。


永遠不要窺探人心的底線,因為在看不見的夜的深處,有些人的惡,佛祖都渡不了。


二大爺就是笃定王翠花孤兒寡母,即便是被他占了便宜,也不敢聲張出去。


落下個勾搭二伯哥的臭名,這娘仨就别想在楊屯活下去。


大半夜的翻牆,不會有人知道他是誰,隻要強占了便宜,以後王翠花就是他囊中之物,想怎麼玩弄都行。


但二大爺低估了王翠花的戰鬥力。


剛翻進來,就被鐵餅鐵球追着咬。


彼時才十歲的于敬亭聽到聲音出來。


看到蒙着臉穿大褲衩的男人,捂着腚跑,鐵餅的扁嘴上有血。


雖然蒙着臉,可是從身形和大褲衩的顔色,于敬亭猜到了可能是二大爺。


轉過天他特意去二大爺家,果不其然,看到他腿根有啄痕。


“我有個問題!”穗子舉手。


于敬亭深沉,呵,小娘們,你終于發現你男人是個能守衛家庭的純爺們了嗎?


“那個,人家腿根上的傷,你咋看見的?你扒人家褲子了?”


透過褲衩看本質。


“我能做那沒品味的事兒?”于敬亭冷笑,這小娘們,思想很危險啊。


先是說他啃那老男人腿上的皴。


又污蔑他用那麼low的手段扒老男人褲子。


“所以,你到底幹啥了?”


“我告訴二大娘,他讓李有财家的鵝咬了,因為他偷看李有财他娘洗澡。”


“!!!”竟然還有李有财家的戲份!


“然後,二大娘就把他褲子扒了,我就說麼,這種沒有品味的事兒,我是不會做的。”


“......”所以,這就是你挑撥離間,讓人家替你扒的理由?


王翠花并沒有看清是誰,這麼多年也被蒙在鼓裡。


于敬亭知道怎麼回事,卻一直不說。


隻是這麼多年,找到機會就惡心他倆大爺一下。


大爺雖然沒翻牆,但惡心事兒也沒少做,他都記在心裡。


穗子很難不換位思考。


如果她和婆婆的身份調換,她這般弱女子,遇到這種心腸爛到惡臭的壞人,她會怎麼辦?


她又不會養大鵝,甚至還有些怕大鵝!


家裡的鐵餅鐵球都是姣姣在喂,穗子都繞着走。


她膽兒這麼小,肯定做不到婆婆養大鵝這麼優秀。


她大概隻能弄點鐵籬笆,晚上通上電,牆上再撒點玻璃渣子,牆裡面再放一排老鼠夾子......


穗子在腦子裡排起了地形圖,想了一圈,歎氣。


“我跟咱娘比,差遠了啊。”


明明養倆大鵝就能解決的問題,她偏偏要弄這麼多,麻煩又費錢。


膽兒小,真是可怕的事兒呢。


于敬亭隻看她這暗搓搓的小表情就知道,這小娘們又憋壞水呢。


二大爺的罪孽又多了一層。


穗子再下手就沒有一丁點的負罪感了。


“抽簽時,你搶在他們兩家前面,把黏在箱子上的一等地抓走吧。”穗子對于敬亭說。


他不回答,隻是看着她出神。


“我是不是......讓你覺得有點壞啊?”穗子忐忑地攏攏頭發。


在心上人面前,她希望自己無時不刻地保持完美形象。


于敬亭看了她好一會,伸手把她的頭發揉亂。


“傻妞,咱娘給我算過,我可是能活到九十多高齡的。”


“啥?”這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啥意思?


“我不會讓你跟咱娘當年似的,每天活得戰戰兢兢,有我在一天,就沒人能欺負你。”


穗子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鼻子一酸,眼淚唰就下來了。


這個壞蛋,怎麼能在孕婦面前說這麼要人命勾人魂的話呢,穗子抱着他把眼淚都蹭他毛衣前襟上。


“所以,你這小野豬精,就放心大膽的吃你的卷餅,再胖點也壓不死哥哥——哎,說到壓這個事兒,下次你上來?”


是時候展示下,他超強的抗壓能力了。


負重作業,他可以的!


穗子哭不下去了。


“不許叫我小野豬精!”


“哦,野豬小精?”


“野豬小穗子?”


“穗子小野豬?”


嘴欠兒的男人,又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


分田大會當天。


鄉親們密密麻麻的聚集在生産隊院前,每家派一個代表在院裡抽簽。


剩下的人,都在外面圍着看。


最顯眼的,就是坐在前排的街溜子老大......臉上的牙印子。


“鐵根,你臉咋了?知道今兒定生死,讓你老婆啃一口,想求個好運來?”


二大爺坐在于敬亭邊上。


眼裡滿是幸災樂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