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于敬亭,陳涵穗字數:2369更新時間:25/02/26 01:22:25

“娘,你跳一次大神,累得渾身是汗,能賺多少?”


“那得看事兒多大,塊八毛的總能有。”再不濟還能糊弄倆雞蛋呢。


“那你知道,給人家看一次風水,能賺多少?”


穗子伸手比了個1。


“1塊啊?那還真不少,不蹦跶就能賺,這叫啥來着——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王翠花想到穗子教育姣姣時說的詞兒。


“10塊,這還隻是給個人家看,如果看陰宅,還要貴,後期你學明白了,加入風水協會,有一定名氣,蓋樓什麼的找你......”


那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其實穗子也不知道現在這年代看風水多少錢,但後世是真貴。


前世公司裡有李有财那個信這些玩意的,他找的風水師五位數朝上,還隻是看辦公室風水。


後期他找風水師鎮她魂,都是六位數,還捐了廟。


就因為他大張旗鼓的找這些邪門歪道,引起了于敬亭的注意。


于敬亭順藤摸瓜,找到了鎮穗子的那堵牆。


穗子知道,婆婆這輩子是離不開這些了。


讓她放棄跳大神,這老太太估計渾身都難受,可放任她繼續這麼糊弄人,也不合适。


最好的辦法,以毒攻毒,用正規軍代替野路子。


婆婆之前也學過一些,有基礎,又喜歡鑽研這些,正确引導,學成的概率非常大。


“這麼貴?!”王翠花被穗子的大招砸得眼冒金星,眼裡浮現出錢的符号。


“穗子,你忽悠娘呢?誰傻啊,拿半個月工資出來看這玩意?”


“娘,你的業務能力決定了你的客戶人群,你跳大神隻能吸引農村鄉親,他們本來也沒多少錢,可是你學得高難了,吸引的都是有錢人。”


越是有錢,越信這玩意。


但大款們誰也不會下屯子,找屯裡的大神看事兒。


他們找的都是厲害的風水師,有名号的高僧隐士。


“不信你盯着點隔壁,你看看他家是不是經常有人來?那都是找他切磋易經的。”


“那他這一次,得收多少錢?”王翠花好奇,這城裡看事兒的,咋收費?


“他不要錢。”


“不要錢?那還有啥意思。”


“他雖然不要錢,可是他獲得豐富的人脈,找他的都是各單位的大小領導,具體細節,你可以自己細細品,慢慢領悟。”


不要錢的東西才是最貴的,能參透這句的,都不是一般人。


王翠花把穗子的話都聽進去了。


看着床上的書,有點糾結。


“那我一邊給人看事,一邊看這些,行不?”


“自然是不行的。你跳一次大神,大家給你定位就是便宜,以後轉型就困難了。娘,我知道您想幫我們還債,可磨刀不誤砍柴工,你把這些學明白了,以後說不定看個兩三次,一台拖拉機就出來了。”


王翠花陷入了深思。


她雖然不信自己能賺個拖拉機出來,卻本能地聽信穗子的話。


穗子在這個家說話是非常有分量的,從大到小都聽她的,就連于敬亭那個混不吝的,也能把穗子的話聽進去。


“那我就學學試試,隻是隔壁人家能教我?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隻要你想學,我就有辦法打通關系。”


穗子現在的崗位,在教育口有絕對的優勢,對這些老師來說,跟穗子搞好關系,好處非常多。


穗子掌管着兼職老師的工時,負責各位老師的上課時間安排。


各位評職稱時,夜校也占考核小組的一票。


原本這些權利都該握在校長手裡,夜校應該是校長說得算。


但開課一段時間,隻要是不傻的都能看出來,校長疑似被穗子架空了。


最典型的案例,校長想給自己的關系排到最好時間段,被穗子一票否決了。


校長氣得摔門,甚至嘴裡都開始往外冒髒字了。


一扭頭看到于敬亭站他身後,對着他比了個照相機的手勢,秒慫。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穗子能力出衆,處事又相對公平,錯綜複雜的關系到她手裡,總是能找到一個平衡點,在圈内也開始有了名氣。


把名聲變成資源,這是門藝術,穗子深谙這門藝術。


婆婆這塊搞定了,接着就是姣姣的教育問題。


打聽了很久,總算讓她摸到一個會彈鋼琴的。


說來也巧,那台差點砸到穗子頭的鋼琴,就是這人買的。


是個作曲家,給很多舞台劇作曲,早年經曆坎坷,後來平反了在音樂學院當教授,現在退休回老家養老。


穗子聽人家這背景,汗毛孔都豎起來了,激動的。


要給小姑子整這麼個老師,就算姣姣是個蟲,也能孵出條龍來。


問題是,人家這身份太高了,她這小破夜校主任的關系,真巴結不上。


這年代收徒弟又不靠錢,全憑人脈,還得看有沒有眼緣,是不是那塊料。


換一般人,聽到對方這身份,想都不敢想,但穗子就不是一般人。


找了一圈關系,買了禮物登門。


毫無意外地被婉拒了,東西人家也不收。


吃了閉門羹的穗子不死心,想方設法的打聽老教授的愛好。


這教授是個性情古怪的老太太,也不喜歡玩弄權術,穗子找了一圈都沒查到人家喜歡啥。


穗子越挫越勇,找到機會就跑到人家刷存在感。


這一刷,就是半個月。


懷孕四個月的穗子,肚子開始顯懷了,她懷的是雙胞胎,一顯懷就蹭蹭長。


挺着個小肚子往老教授家跑,人家給她吃閉門羹,她也不生氣,笑呵呵的告訴人家,下次她還去。


于敬亭都看不過去了。


“幹啥非得學洋玩意?跟我吹唢呐多好,我們弄個二人組。”


他跟體育老師學吹唢呐,現在都能吹個一閃一閃亮晶晶了。


穗子從來不讓他在家裡吹。


好好一首小星星,硬是吹成小行星的隕落,喪得不行......


“一個吹唢呐的我都夠上火的,你還想給我整二重奏?這個教授,我必須要拿下。”


“平日裡讓你給我探讨下詩詞歌賦,你臉皮薄得很,怎麼拜師學藝臉皮比城牆還厚?”于敬亭揶揄。


“看過跳高嗎?跳得越高,蹲得就越低。”


穗子哪裡知道,她這一蹲,蹲出個大秘密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