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的話說完，新月也擡起眼睛看他，眼眸中帶了幾分明顯的疑惑。
“嗯？”喻遲又問了她一聲。
新月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是。”
“想問什麼？”
此時的她格外乖巧，是喻遲很久都沒有看見的模樣。
所以，他的聲音也不由放得輕緩了幾分，甚至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唯恐自己會不小心将這份乖巧給打破一樣。
新月仰着頭看了他一會兒後，說道，“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雖然剛才喻遲就有那麼幾分預感。
但此時真的聽見這句話從新月的口中說出來時，他的身體還是忍不住一震！
新月看着他，又将話重複了一次，“為什麼？”
喻遲深吸口氣，說道，“當初……是我不對，所以你現在要什麼補償？不論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喻遲的話說完，新月卻是沉默了下來。
她也慢慢垂下了眼睛。
喻遲看着她，正準備再說什麼時，新月又輕聲說道，“你又在騙我對不對？你就是不願意告訴我。”
“為什麼？因為不相信？”
“不是……”
“那是為什麼？還是說……當年的事情中，有你想要保護的人？”
新月這句話倒是讓喻遲一震。
他張了張嘴唇，還沒說什麼時，新月又垂下了眼睛，眼淚也直接順着她的臉頰往下掉。
晶瑩滾燙的淚珠，讓喻遲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他張了張嘴唇想要說什麼，但下一刻，新月卻說道，“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是嗎？既然不願意告訴我，那又為什麼還要接近我？喻遲，你是不是以為，死過的心就不會再疼了？你以為我每次裝作無動于衷，心裡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嗎？”
“你錯了，你不知道我需要花多少力氣多少努力嗎？你知道回來的這些時間裡，我幾乎沒有一個晚上能睡的安穩，每天晚上閉上眼睛，全部都是……”
新月的話還沒說完，喻遲突然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唇。
她臉上還有未幹的淚水。
黏在她的嘴唇上，帶着苦澀的味道。
但此時喻遲根本顧及不上那麼多。
他隻用力地抱着她，舌尖也近乎暴力地将她的牙關撬開，深入她的領地。
兩人的口中都有酒精的味道，混合着粗重的呼吸。
新月沒有将他推開。
不知道是沒有力氣，還是不想。
喻遲原本還能保持清醒的。
但此時他卻覺得那股酒精似乎也順着呼吸鑽入了他的腦袋中，融入他的血液。
所以喻遲也思考不了其他的什麼問題了，隻用力的抱着新月，恨不得将兩人的距離拉得近一些，再近一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新月的呼吸困難，臉色都漲的通紅的時候，喻遲這才将她松開了。
兩人吻的太深，嘴唇分開的時候，唇角甚至拉出了一道銀絲。
喻遲的眼角發紅，手指也有些粗暴地将她唇角的銀絲抹去，再啞着聲音說道，“程新月，如果我現在對你做什麼，你清醒過後……會不會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