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亦清的決定在新月的意料中。
就在她的電話打過去的當天，連亦清就訂好了機票，再連夜趕了回來。
隻是她回來後，卻又沒有第一時間去醫院，而是來公司找了新月。
黛絲将她帶進來時，新月不由一愣，“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連亦清扯了扯嘴角，“我想你陪我一起去，可以嗎？”
新月猶豫了一下，但到底還是點頭，“好，我陪你一起去。”
“我們是不是應該買點水果還是其他禮物？”
路上，新月問連亦清。
“我買了，在後備箱。”
連亦清的回答很冷靜。
新月頓時不再說什麼了。
在等紅燈的時候，連亦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見上面的名字，她的瞳孔不由微微一縮，但很快又冷靜下來，接起電話，“喂。”
“嗯……我回國了。”
連亦清的話說完，那邊的人似乎也安靜下來。
新月轉頭時，發現連亦清正揪着自己的裙子，牙齒也緊咬着嘴唇。
頓了頓後，她才繼續說道，“我……不是沒告訴你，你當時不是不在嗎？我有急事，就沒來得及通知你……”
“地址……”
連亦清轉頭看了新月一眼，再說道，“我酒店還沒定呢。”
“好，那你等一下發給我。”
電話挂斷時，連亦清也明顯松了口氣。
新月看着她那緊張的樣子，原本還有些陰郁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甚至還能調侃連亦清，“是你男朋友？”
連亦清頓了一下，點了點頭，“是吧？”
“是吧是什麼意思？”
“我自己也不太确定。”連亦清皺起眉頭，“他沒有跟我表過白，我也沒有。”
“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在一起，算是男女朋友麼？”
新月也不知道連亦清口中的“稀裡糊塗”是什麼情況，所以她也沒法做回答。
醫院倒是很快到了。
在這地方，新月也自然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帶着連亦清往裡面走。
連亦清的眉頭始終皺着。
“你……自己進去？”
到了病房門口，新月也停住了腳步。
連亦清看了一眼裡面，點點，“行，那你在外面等我。”
“好。”
連亦清深吸口氣，再提着水果走了進去。
病房中依舊是那股莫名的潮濕的感覺。
新月坐在走廊上，看到有人在無聲的哭泣，也看到了一張張麻木的臉龐。
她突然覺得有些冷。
好在連亦清也沒有讓她等多長的時間，當新月打開手機浏覽着新聞時，她已經出來。
“走吧。”
她的樣子，平靜的有些出乎新月的意料。
她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病房裡面的情況，“見到了？”
“嗯。”
“他怎麼樣？”
“還行吧，看着精神狀态還可以，他說他發現的早，做幾次透析效果也還不錯。”
連亦清的話說着，也告訴新月，“我在果籃裡放了一張銀行卡，等一下出去的時候告訴他吧，那裡面是我這些年的積蓄，不多，也不少。”
“這次後，我跟他就真的……沒有關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