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場的都是見過大風浪的，也都是厚臉皮的。
被食行老總含沙射影也都不羞恥，反而笑笑。
“嗨，看您說的，我們是真心喜歡您家産品的質量，不然不會合作這麼多年。”
“而且當初合同都是您兒子親自敲定的，是在他同意的情況下簽的合同，可不是我們單方面決定的。”
“而且我們讓的這個利潤，說出去就沒有比我們高的。”
食行老總心中冷笑，覺得這群人真是厚顔無恥。
要不是他今天親自來，都不知道兒子口中很好的合作方，是這個德行。
看來兒子還是太嫩了。
就那點利潤，還不如跟個中等的公司合作呢。
真以為他老了，那麼好騙？
張秘書看時間差不多了，帶着文文對食行老總說道，“石總，合同的事您才剛接手，很多不懂的地方我會讓文文跟您彙報，她時間多，有需要的地方您盡管叫她。”
“這孩子勤快，不怕苦不怕累，您盡管使喚。”
文文也表示，“對，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您有事盡管吩咐，我一定給你辦的利利索索的。”
食行老總覺得張秘書這種才是真心想合作的。
尤其文文這種一身幹勁兒的實習生，看着就是認真負責的。
食行老總沒再推遲，直接應下，“也行，正好我手頭還有兩個項目需要跟進，這小實習生就過來一起幫忙吧。”
大表姐文文驚喜瞪大眼，“謝謝石總！”
又看了看張秘書，想聽他的意見。
張秘書對文文點點頭，“之後你就去跟進石總的項目吧。”
文文興奮的呀，“謝謝石總，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食行老總笑着颔首，“行，這是我的電話，一會兒我讓助理跟你交接，有不懂的直接問我。”
文文急忙接過号碼，興奮的都想在原地轉圈圈。
倒是黃股東幾個都傻眼了。
“石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跟張秘書合作，不跟他們合作了？
食行老總笑面虎道，“不是，我手頭還有兩個新項目正準備跟貴公司合作。”
“但你們給的這份利潤我不是很滿意，倒是張秘書這份讓利我比較滿意。”
“如果你們給的百分點跟張秘書一樣，我自然還是跟你們合作的，畢竟做生意，還是要維持生計的。”
“要是讓我不夠收益去維持下一單生意，那就不能怪我選擇别人。”
幾個股東面面相視，知道食行老總是看出他們讓利少的問題了。
這兩年跟食行小少爺合作賺了不少，今年突然要吐出這筆錢，還真是舍不得。
幾個股東面面相視，都不太願意。
卻不想讓張秘書撿便宜，隻得陪笑道，“利潤方面咱們還可以再商量的嘛。”
“是啊，今年生意不景氣，我們賺的也少，都隻能相互退一點點。”
食行老總直接問，“退多少？有張秘書給的高嗎？”
“如果有，立馬改合同，當場就簽。”
幾個股東面面相視，拿過張秘書那份合同看了看，“這麼多？”
居然是四六。
要是加上運費，保險，根本就是三、七。
這個張秘書瘋了吧？
公司有錢也不是讓他這麼造啊。
“張秘書，這我就要說說你了，就算你是溫庭身邊得力的助手，也不能随便開價。”
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都來找他們要這個價格，錢還怎麼賺？
張秘書笑面虎道，“前幾年您幾位跟食行小少爺也是這麼賺的，今年人家單子大，咱們吃點虧，也是給以後再合作做鋪墊啊。”
文文站出來贊同，“就是，做生意要有舍有得。”
對于食行家的生意，文文這幾天都查過了，已經了解透透的。
這幾個股東趁人家食行老總病了就坑人家兒子，簡直奸商。
加上石總兒子也确實不太聰明的樣子，被騙了還覺得人家好。
所以單子才這麼簽下去。
現在食行老總查出不對，自然不可能再讓這麼多。
“我也不多要，就張秘書這份一樣的合同，如果同意，就簽。”
他也知道合作不成不能當敵人，所以把選擇權給對方。
幾個股東面面相視，都舍不得出這份錢。
雖然運費那些是從公司扣。
但公司沒錢，他們年底分紅就少了。
所以倒貼的錢還是虧在他們身上，自然不幹。
不僅不幹，還不讓張秘書幹，“張秘書，不是我說你，你這份合同都沒給溫庭跟老池總看，這樣擅自做主不好吧？”
張秘書本來要走了，又停下來。
“這事我已經問過老池總了，他老人家是同意的。”
幾個股東面面相視，“這...”
為什麼池老頭沒跟他們商量一下？
就這麼直接答應了？
張秘書笑笑，“老池總做生意多年，什麼合同能簽，什麼合同不能簽，經驗應該比各位都老道。”
“如果諸位不服氣，大可以按照我這份合同去跟石總簽約，我是不會搶的。”
幾個老股東面面相視，總覺得張秘書話裡有坑。
一邊跟他們較量，一邊又說不會搶，叫人怎麼信他的話。
幾人到一旁小聲探讨。
“你說他幾個意思？是想給我們下套嗎？”
王股東，“我看像。”
“他一邊要搶生意，搶了又不想要，明顯是讓我們虧這個本。”
“對。”
不然怎麼可能拼命送利潤，又能輕易放棄。
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們賺。
“那現在怎麼辦？是要照着他給的利潤去簽合同，還是不簽？”
王股東，“不簽吧，簽了要是虧錢我們也還得倒貼。”
“就算拿公司的錢來彌補，也是虧我們的錢。”
陳股東，“對，不簽，簽了不就是讓步嘛。”
憑啥要他們讓步？
“就是。”
王股東，“那現在咋辦？合同不要了？”
黃股東，“要，幹嘛不要。但不是我們要。看了看張秘書，“給他們吧。”
幾個股東面面相視，“給他們？讓他們賠嗎？”
但賠的不是公司的錢嗎？
黃股東搖頭，“既然是池老頭同意的，那虧了錢他就得自己倒貼，否則過年晚會我肯定要說他兩句。”
“要是他讓公司虧損，以後信用度可就低了。”
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