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楚夢字數:2917更新時間:25/02/26 03:11:14

雲栀意做了整夜的夢。


她不知道。


自己是第幾夜做夢了……


這一夜。


她不僅夢到了厲阈野。


她還夢到了香蔓和夜淵。


“栀栀,我們在逃一次嗎?”


“好啊,試試。”



“美麗的喇叭花小姐,跟我和蔓蔓一起去F洲吧?”


“筷子哥,聽說F洲很亂,各地武裝勢力和部落常年戰亂,那裡遍地都是野生動物,我和蔓蔓可不想睡在動物園裡。”



“雲栀意,以後碰過你的人,我會斷了他的手,再斷他的腳…”


“雲栀意,敢惦記你的男人,最後都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那個俊美高貴的男人,跪在她的床前,不複往日威壓,眸色誠懇,“寶貝,我們生個寶寶吧?生一個就放你走了。”


“嗯…”


她語氣軟儒的點頭,喃喃出聲。


“阈野…”


“阈野…”


她一遍遍的喚着,抱着他開始流淚。


“阈野…”


室内安靜,厲少席撫着兇腔,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床沿。


坐在床邊,給她蓋被子時。


手臂被她抱着。


她一遍一遍的喊着厲阈野的名字。


她的手很燙,很燙很燙。


厲少席知道,她是發燒燒昏了頭腦,還做了夢。


她在夢裡一遍一遍的喊着那個男人的名字……


“阈野……别、别走……”


厲少席忽然感覺兇口喘不過氣。


從未覺得兇口這樣痛過。


比那一夜,被她用一把匕首紮進兇腔還要痛。


*


雲栀意病了。


高燒四十度一直不退。


她沉睡着不肯醒來。


房間裡的醫生換了一批又一批。


她燒得滿臉通紅,嘴裡時不時說着夢話。


“厲阈野,你那麼狠,什麼男人敢碰我?”


“蔓蔓,蔓蔓……”


“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蔓蔓,我遇到一個很髒,很惡心的男人。”


“厲家的男人克我……”


“冷,好冷……”


……


雲栀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來的時候,身上蓋着厚厚的被褥。


全身發軟,四肢無力。


她側過頭。


發現右手正在輸液。


除此之外,手腕上還戴着一隻昂貴的翡翠镯子。


镯子?!


她看向前方的實木大床和巨龍木雕。


頓時嫌棄的将镯子往牆上一撞。


哐當!


镯子四分五裂,摔在地上。


“不喜歡?”


窗前傳來聲音,她才驚覺發現,厲少席一直坐在那。


他半靠在椅子上,養精蓄銳地慵懶模樣,眸色有些猩紅的盯着她。


他打了個手勢。


門外的傭人端着精緻的禮物盒走了進來。


“你自己挑挑看吧,喜歡什麼生日禮物。”


她的目光掠過去。


裡面好幾隻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翡翠手镯,還有手鍊,也有寶石鑲嵌而成的戒指……


她伸出手去觸摸。


假裝不小心似的,故意掀翻了珠寶盒,所有東西滑落在地,幾隻镯子應聲而碎。


誰稀罕他的禮物!


傭人連忙打掃,清理碎片。


厲少席走了過來,坐在床邊,一把扼住了她的左手腕。


“除了那條手鍊,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放手!”她掙紮。


唇間隐隐溢出一字,“髒…”


她的聲音很細,很小,可是他聽的一清二楚。


她說他髒。


在夢裡也是這樣說的。


他松了手,又命令傭人重新取來一個精緻的珠寶盒。


這次不給她挑了。


直接将一串珍珠手鍊戴在她的左手上。


雲栀意伸手去摘,“我不喜歡!”


“别逼我把它焊在你的手上!”他意識到自己說話重了,後又放柔了聲。


“就像刻在你手上的字一樣…”


“……”


雲栀意盯着手上的【席】字


屈辱感又襲上心頭。


她遲早。


遲早要把這個字,這塊肌膚割了……


看着礙眼!


她的憤怒全然寫在了臉上。


她好像真的不喜歡珍珠。


厲少席隻好抓着她的手,将珍珠手鍊取了下來。


将一條K金和寶石鑲嵌而成的手鍊戴在她手腕上。


雲栀意依然掙紮,伸手就要去扯那條手鍊。


惡心,真惡心!!


她不要,她才不要戴他送的東西!!


“還不喜歡?”厲少席又将她的手鍊扯了下來。


最後。


将一個大金镯子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


雲栀意崩潰。


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


外面天寒地凍,四處冰封了。


房間燃起了炭火。


厲少席的傷勢恢複得慢,冬天的确不利于養傷。


“大嫂。”


下午,他半靠在床頭。


“我讓人給你做了旗袍,你以後就穿旗袍吧,配着外套。”


“……”


雲栀意沒來得及吭聲。


就見傭人們拿着托盤走進來了。


上面的旗袍很秀美華麗,做工精細。


他是通知。


不是商量。


之前讓人給她的衣物,全是Jk那種類型的。


可是旗袍有開叉到大腿的款式,布料雖多了些,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看向男人,開了口,“我想穿高領毛衣,配厚褲子,大棉襖。”


“……”他的目光掠過女人,“不用出去外面,不用受天寒地凍,屋裡而已,你不用穿那麼多。”


雲栀意卻嘲諷笑了,“你不是說下雪了嗎?可以帶我去外面看看雪嗎?”


“你喜歡看雪?”


“喜歡。”


“行,那你穿好衣服,我帶你去。”



雲栀意穿了旗袍。


傭人給她拿來厚厚的絲襪。


又給她加絨加厚的長款毛外套。


外面果真下雪了。


她跟着厲少席乘坐專用電梯,前往地面。


這是建造在島嶼下方還潛入海洋的建築。


島嶼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海面,此刻已經冰封了。


天空還飄着細細的雪花。


這裡是愛琴海。


離厲阈野的風情島有多遠呢…


厲少席身上裹着男士長款厚外套,他受着傷,并不适合在外面久站,醫生說要靜養。


一旁的保镖給他撐着傘,遮擋雪花。


他側過眸來,看向雲栀意。


“你就那麼恨我,恨到想讓我死麼?”


“……”呵。


雲栀意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還用問麼。


她對這個男人的恨意,還不夠明顯麼?


他對自己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想讓他死,過分麼。


一點也不過分。


她隻恨。


隻恨自己那晚上沒有一刀把他紮死…


他又問,“你覺得我髒?”


她笑着,眼底卻盡是諷刺,“難道你認為自己幹淨嗎?”


“……”


他沒說話。


覺得兇口有些喘不過氣。


大概是天太冷了,傷口受到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