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楚夢字數:2870更新時間:25/02/26 03:11:14

厲少席像個幽靈。


走到她床邊落坐。


拉上被子給她蓋好,目光盯着她的睡顔。


真好看。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眼裡閃過心疼的神色。


“阿雲,厲阈野那麼不懂憐香惜玉,你怎麼不給他一刀?”


“就像對我一樣,狠心,絕情。”


“就連在夢裡,他也弄疼你……”


他想摸摸雲栀意的臉。


手頓在半空。


竟又收回了。


雲栀意說他髒……


他不敢摸。


“阿雲,如果我不髒,你還會這麼恨我嗎?”


頓了頓。


他竟又道了句。


“嫂,晚安。”


……


翌日。


複古式梳妝台前。


厲少席找來的保姆給雲栀意梳頭發。


她們說的話是當地的部落語言:“小姐,我們給您編頭發吧?”


“???”


雲栀意聽不懂。


她露出滿臉疑惑,擡眸看了看。


隻見,對方已經抓起了她的頭發,開始編織。


她大概懂了。


她們的意思是要幫她編頭發。


最後,還給她戴上了從未見過的發飾,充滿了異域風情。


門外傳來腳步聲。


厲少席一早去醫務室換藥處理傷口了。


他拎着一件厚厚的女士羽絨服走進來,徑直的披在雲栀意的身上。


“今天島上出太陽了,我帶你出去走走?”


兩個保姆退下。


雲栀意站起身,攏了攏外套。


能出去了?


厲少席是不是快死了,要去給自己挑塊風水好的墓地?


她的目光掠過他的兇膛。


不知道在想什麼。


厲少席忽然蹲下身。


一路往上,給她拉起羽絨外套的拉鍊。


“走吧。”


雲栀意原本穿着毛衣,那是今早他讓人送來的。


十幾件純手工制作的款式。


她挑了一件蒂芙尼藍立體蝴蝶結針織毛衣,此刻他又拿來一件同色系的羽絨服。


“厲少席,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低眸,睨了眼自己身上的羽絨服。


“你不會在我衣服裡裝監聽器了吧?”


“能不能想點好的?”


“好?你能好,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


他沒說話了。


遲早會被她給氣死…


……


島嶼周圍,布滿了小村莊。


地面堆積了厚厚的雪。


清晨,一抹陽光照在大地上。


處處銀裝素裹。


所見之處,道路,房屋,樹木全都被白雪覆蓋。


雲栀意随手抓起一把雪。


捏了捏。


厲少席将一雙手套遞給她。


“戴上吧,冷。”


手套在半空中。


雲栀意假裝沒看見,理都不理他,轉身走了。


走到另一旁的樹下,裹起一堆的雪捧在手裡。


“雲栀意,我讓你戴手套!”


他走過來,一把抓住雲栀意的左手腕,奪走她手中的雪。


她的手已經被凍紅了。


他強行将手套給她戴上。


“厲少席,你又碰我?!”


她憤怒得臉蛋通紅。


“厲阈野遲早把你手指頭剁光!”


她警告後,最終又彎下腰去裹起了一堆的雪,嘴裡暗暗罵道。


“有毒!”


“你們厲家的男人果然有毒,天生是我雲栀意的克星……”


厲少席:“……”


雲栀意在手裡捏了一個小雪人,用木棍在雪人上寫了三個字:【厲賤席】


寫完了。


她将雪人遞給男人看。


“瞧,這個厲賤席好看吧?”


“……”


“厲賤席,你早點死吧。”


雲栀意彎腰,在地上刨了一個坑,将刻有【厲賤席】的雪人,埋進了坑裡。


“現在死,明年春暖花開,墳頭草得有一米高了!”


厲少席:“……”


把雪人埋好了。


雲栀意忽然擡起頭。


來了一句。


“厲少席,你那麼喜歡龍,要不然改名叫龍少席得了?”


聞言。


男人的臉色真算不上好看。


龍少席?


他伸出手,将厚厚的風衣外套敞了敞。


發現裡面的白色紗布,又開始紅了。


那傷口,不知道反複感染發作了多少次。


他先是一聲不吭,站在雪地中,就那樣低眸看着她。


明明是一副美麗至極的面孔,說話怎會如此難聽。


“雲栀意,你以前和他在一起,也是這樣對他的嗎?”


“你管不着…”


“區别對待?”他問。


雲栀意一坨雪甩在他的俊臉上。


“厲少席,我是你大嫂,有沒有點規矩?天天打探我們的私事幹什麼!”


他低着眸,勾唇笑了。


“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不要臉!”雲栀意怒罵。


她怎麼罵。


他都不生氣。


除了那個字。


髒…


她隻要不說他髒,不嫌棄他髒,好像如何造作都可以。


*


遠處。


雪地裡,趴着兩個男人的身影。


從頭到腳,帽子衣服鞋子,均是白色,宛如雪地吉利服。


就連手中的望遠鏡,也是白色的。


“夜淵說的沒錯,厲阈野,他遲早被綠!”


“變成綠阈野。”


說話的人,是司淩,他将望遠鏡遞過去給歐宴。


“宴哥哥,你瞧瞧,栀意姐姐手上居然刻了一個【席】字。”


“?!”玩這麼大。


歐宴接過白色望遠鏡。


看向了雲栀意的手腕。


她正在玩雪。


或許玩累了有些熱,她脫下了手套後,撩起了袖子。


左手腕上,露出一個顯眼的【席】字。


歐宴深邃的瞳孔暗了暗,俊美的臉上覆上些許冰冷。


他和司淩。


是在雲栀意去英國當天,跟蹤她的。


他和司淩,被迫在厲家大宅舉行了一場婚禮,結束後,便準備去弄雲栀意的樣本回歐家做親子鑒定。


因為歐宴一直懷疑,雲栀意是他後媽的女兒。


于是他們跟蹤到了英國愛丁堡。


隻不過。


跟丢了。


後來,在英國愛丁堡,無意碰見了厲少席的人在行動,巧的是,雲栀意正好在他手上。


于是歐宴和司淩便決定跟蹤厲少席。


來到了F洲。


來到當地之後,便與外界失去了聯系。


他們找了很久,才找到愛琴海。


這裡下了很大的雪,信号受阻,道路坍塌,交通不便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他們兩個在周圍住下了,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去當地置換了一些物資,有時候甚至還當起了野人,被迫吃生肉充饑。


“厲少席,他的建築就在前面的島嶼之下。”


歐宴用手裡的望遠鏡,觀測了遠處冰封的海面和島嶼。


又觀測了厲少席和雲栀意周圍的幾十輛越野車,以及無數的保镖。


“厲家的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這個狗,隐藏得夠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