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楚夢字數:2771更新時間:25/02/26 03:11:14

幾天過去。


夜晚,雲栀意依然不敢入睡。


她怕自己做夢,說夢話被厲阈野聽見,他又吃醋。


與她一樣不敢睡的,還有龍少席。


他每個夜晚看着窗外的白雪,眼眶都是紅的。


雲栀意是第一個打他的女人,臉上,腿上,身上,打了無數的巴掌,棍子…


雲栀意抽他的棍子,還有兇口的刀傷,疼入骨髓裡去,每夜即使在夢境裡也疼得真切。


雲栀意說他髒…


他配不上雲栀意,不敢去想,可是他的全身上下,都是她的烙印。


左手上的三個紅字。


還有兇口的刀傷,即将伴随他一輩子……


她很漂亮,秀發烏黑柔美靈動,身上很香,脾氣很大,還特别狠…


深夜,純黑色的奢華起居室。


龍少席翻身下床,搖搖欲墜的走到盥洗室。


他下意識往身旁瞄了一眼,空空如也…


這裡不是愛琴海,身邊再沒她的身影了。


不知道她回到厲阈野的身邊,還會不會哭?


厲阈野足夠寵她,但是卻也會弄疼她,她在夢裡還嬌聲的求饒。


龍少席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不要想她。”


“忘了,忘了…”


“曾經的厲少席已經死了,死在了那個冰冷的雪地裡。”


他喃喃的念着。


“阿雲不喜歡髒男人…”


“忘了,忘了吧…”


浴室裡響起了潺潺水聲,他重傷未愈又在洗澡,或許想把自己洗得幹淨一些。


第二天。


醫生發現他病情嚴重了。


直接讓管家拿來手铐和腳铐,強行将他铐在床上養傷。


*


雲栀意半夜醒了。


這次和以往不一樣,這次她夢到分别的那天。


“厲少席”倒在雪地裡,吐了一地的鮮血…


她紅着眼眶。


悄悄翻身摸下床,拿着外套出了門。


别墅外面,月亮特别的亮。


聽說F洲的空氣是很好的,風景一直很美,動物也非常多,還盛産寶石。


這裡很美,冬天的景色,像是冰雪奇緣裡的景象,春天和夏天來了,一定更美吧?


厲阈野的風情島,還在進行建設,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居住在這個繁華村莊。


這裡的人們穿着特殊服飾,每家每戶都是幾層高的小别墅,周圍有山,河流,許多樹木。


她摸出去了。


悄悄站在别墅門口透氣。


殊不知。


厲阈野也醒了,裹上黑色的暗紋風衣,來到陽台,遠遠地看着她。


一路走來。


他都對她進行強制愛。


如今,似乎有另一個男人,也在用同樣的方式,對她進行強制愛,比他猛烈,比他狠戾,比他還沒分寸。


她控制不了情緒,把握不好方向。


厲阈野就隻是靜靜地看着她…


尊貴如他,高高在上宛如神祇,卻也卑微。


不,他不能卑微。


他卑微了,就鎮不住她了!


翌日。


他站在浴室之中,全身都光着,颀長的身形,露出健碩寬闊的背部,肌肉線條紋理勻稱。


臉部俊如妖孽,輪廓線條宛如刀削,薄唇輕啟,透出咄咄逼人的氣勢。


“雲栀意,滾進來!”


聞聲。


雲栀意從客廳,走到浴室之中。


被他全身的冷峻氣息,和薄涼的語氣吓了一跳。


花灑打開。


水聲潺潺的往下流。


還未反應過來,她就被溫水從頭淋到腳。


厲阈野捏着她的後脖頸,跟提小雞一樣。


手順着她的頭發,瞳孔裡透出嚴厲的陰森。


“我養了你那麼久,敢把頭發弄這麼短,還在手上刻别人的名字,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水打濕了她的全身。


頭發,毛衣,裙子和絲襪全部濕透了,水流順着她的身子彙入瓷磚地上。


“阈野…”她喃喃的喚了一聲。


軟儒的聲音很沒底氣。


“叫老公。”他一股大力,直接将她按跪在腳邊。


語氣透着前所未有的壓迫,冷傲,尊貴。


“老公。”她軟軟的叫了一聲,又輕輕喚道,“野…”


“我的寶貝,看着我。”


他的指腹,輕輕掰起女人的臉蛋仰視着他,依舊是命令式的口吻。


“寶貝隻能被我一個人寵,也隻能伺候我。”


他站在浴室之中。


讓她伺候他。


大手時不時的摸着她的秀發,又攬過她的後脖頸。


那顆紅色的“痣”,在她肌膚上宛如一抹蚊子血,又似朱砂痣。


*


厲阈野幫她吹幹頭發。


讓她躺在柔軟的蠶絲被褥裡。


他拿來一把剪刀,細心地替她修理了發尾,柔順的秀發,他稍微修剪了一些,滿意後才放下剪刀。


用手捏了捏她的臉。


“瘦了。”


“沒有以前漂亮。”


“可我更愛你了,比以前還愛。”


雲栀意側着頭看他,又一把抓過他的手,“你的手粗糙了,全是傷口。”


“心疼麼?”


“嗯…”她翻了個身,摟住他的腰,将他拉上床。


“我不想,昔日尊貴狂妄的你,跌入塵埃,卑微入泥,從前永利頓漫城堡的你,矜貴無雙,睥睨一切沒有任何軟肋。”


厲阈野低頭含住她的嘴。


雙手與她,十指相扣,緊緊貼在一起。


“可以忘了龍少席嗎?”


“嗯,我忘…”


她一直在努力去忘。


可是每夜夢境不受控制,他兇腔噴血的畫面,一直纏繞她,成為她的夢魇。


他一聲又一聲的喚她:阿雲,阿雲…


厲阈野知道她忘不了。


最起碼,暫時是忘不了的。


她的身上,有太多屬于他的烙印…


“他沒死。”厲阈野的聲音,冷冷的,“你一定很想知道他的消息吧?”


“傷得很重,命卻也保住了…”


雲栀意是想知道,畢竟分開的那天,他一個人孤苦伶仃被帶走了,奄奄一息,可是她不敢問。


厲阈野必定是動怒生氣的。


他們做了二十五年的兄弟,如今卻成了兩個龐大勢力的掌權者,死對頭。


而她的身上,布滿了那個男人留下的印記…


手上的席字,她不知道的紅痣…太多太多……


“香蔓呢?”她擔心的問。


“她和夜淵在龍氏的人手上。”


畢竟夜氏和龍氏是死敵,有着化不開的血海深仇。


厲阈野從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以前厲老爺子與F洲勢力頭目都有互不幹涉的協議,一白一黑井水不犯河水。


“能想辦法救他們嗎?”她看着男人。


原來,之前“龍賤席”沒有騙她,香蔓和夜淵的确出了事。


“夜淵仇家太多,出事是必然的,他們開出了放人的條件,姓龍的要見你。”


厲阈野眸色黯淡着,唇角勾起妖娆的弧度。


“你說,我要不要帶着你一起去,把姓龍的狗命拿掉?”


“走啊!”


可以見香蔓,雲栀意是一刻也不想等待的,“那就走,帶我去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