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厲夜寒劍眉驟然緊蹙。
不置可否。
季司沉當時在西圖瀾娅餐廳裡，跟喬眠說的那些話。
不像是演的。
外面的光，肆無忌憚打在男人高貴的臉上。
卻融化不開，他那一身的冷意。
季司沉無奈聳了聳肩，“不愧是你。”
沉默了幾秒，厲夜寒劍眉冷挑了一下，動了動那棱角分明的薄唇，“從你十八歲開始的？”
季司沉眼底笑意開始收斂，神色，變得格外認真——
“是，還記得麼？那年，喬氏集團十七周年慶典，你讓我去給你送東西，當時眠眠正好在舞台上，跳單人探戈。”
“隻是那一眼，就驚豔了我整個青春。”
此刻，厲夜寒的記憶，也被季司沉帶到了那個時候。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肌膚雪白的絕美少女。
她穿着一身最明豔的紅裙子。
在舞台上，跳着最絕美的舞蹈。
自信又高貴。
美麗又動人。
原來，是那個時候。
回憶終結，厲夜寒又微微蹙了蹙眉。
而後從茶幾上，拿起一盒煙，一枚藍鑽打火機。
他遞給了季司沉一根煙。
又拿了一根，放到了自己雙唇之間，直接點燃。
深吸了一口煙，厲夜寒緩緩将煙霧吐出。
騰繞的煙霧，讓他那張臉，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高冷的濾鏡。
看上去，愈發高不可攀。
垂下眼簾，他又動了動唇，“季司沉，謝謝你。”
哪怕，他深愛了她多年。
仍舊，沒有趁虛而入。
而是，選擇了助攻。
聞言，季司沉的眼底，染上了一抹微紅。
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随意地将右胳膊，搭在厲夜寒肩膀上，好看的不行的左手，娴熟地轉動着那根煙——
“不用，我隻是希望你們都能幸福。”
“我不希望看着我愛的女人不快樂。”
“也不希望，我在意的兄弟不幸福。”
“你放心，我會繼續将我的愛意，深埋在心底。”
“絕對不會，讓眠眠看出來一分一毫。”
“我也會注意分寸，不會讓你覺得不舒服。”
“厲夜寒隻要你不做渣男，那我就永遠，不會做你的競争對手。”
“但，如果你做了，那我就不能繼續管你了。”
說話間，季司沉的眼底，薄霧缭繞。
厲夜寒又緩緩吐出了一口煙。
側過頭，看向了他的眼睛，惜字如金，“嗯。”
季司沉随即心滿意足地笑了。
随後，他便利落站了起來，雙手随意插兜，看着男人那俊美異常的臉，問道，“還有其他事兒麼？”
“沒。”厲夜寒道。
“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工作，有空的話，咱們一起喝酒。”
“好。”
“厲夜寒，好好兒對她。”
“嗯。”
季司沉沒有再說話，将手裡的煙，咬在了嘴裡。
卻沒有點燃。
直接走了。
門關上。
厲夜寒那雙劍眉，鎖的更加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厲夜寒的手機響了。
他從西褲口袋裡拿出手機，便看了一眼屏幕。
上面顯示，來電的，是一個來自M國的号碼。
見狀，厲夜寒的雙眼，頓時染上了一抹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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