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過後，除了一些皮外傷，宋如霜并沒有什麼危及性命的大病。
韋德安不由長松了一口氣。
他莫名地說道：
“小七，你要明白人不管坐到什麼樣子的高位，能有多少錢，這都是身外之物，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不像高将軍他……”
說到這裡，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不應該說這些。
但是宋如霜是聽到了的。
對于那位對自己很好的姥爺，也是自己第一個真正意義上救治的病人，宋如霜無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
“韋德叔叔，姥爺他怎麼了？”
“一種至今無法确認的重症疾病，發現的時候就已經不太行了。”
宋如霜心裡沒由來地咯噔了一下。
她垂着眉，表面看着沒什麼特别的，但是意識裡，已經開始奪命連環call上系統小艾了。
“小艾，這是怎麼回事啊？當初你給我的藥，難道不是根治高姥爺的病的麼？”
一陣嘈雜的電流聲過後，系統小艾的聲音緩緩響起：
“系統的藥，童叟無欺哦。”
那是什麼的問題？
系統小艾适時開口：“因為不是重疾，而是中毒。”
“你怎麼這麼清楚啊？你果然會算命是吧？！”
系統小艾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
“不是會算命，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你任務裡的一環，所以系統是可以檢測到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的。”
宋如霜一時之間面露糾結。
她在想，自己應該怎麼将這個情況透露給韋德安這個主治醫師。
可惜，韋德安下一秒說的話，就直接打破了宋如霜還未做成，隻是在幻想的事情。
“那姥爺他難道已經……”
韋德安一愣，覺得是自己的言行讓宋如霜誤會了什麼。
“不不不，小天使别誤會，高老将軍并沒有離開，我隻是說他重病，到現在為止，他一天之中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昏睡，所以，依我看，他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想來，韋德安醫生說得已經比較委婉了。
正常的人若是在一天之中大部分時間之内都處于昏迷狀态，那距離死亡大概是也不會多遠了。
“韋德叔叔是負責在這裡照顧姥爺麼？”
韋德安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現在是，但今天過後就不是了。”
面對宋如霜好奇的目光，韋德安倒是也沒有隐瞞：
“因為他們從根本上已經不相信我，甚至是不相信西醫了，所以，他們希望我不要再繼續留在高家，擔任老将軍的私人醫生。”
宋如霜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雅姨姨麼？”
按理來說，不會是高雲雅。
那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她知道什麼醫生對高程才是最好的。
并非宋如霜崇洋媚外，而是這個時代所緻，所以，西醫必然是更加先進的。
再有，将高姥爺送到這裡來，醫療環境什麼的，大概還不如高家。
這到底是想要他活着，還是想要一鼓作氣要了他的命啊？
一時之間，宋如霜居然開始有些懷疑了。
果然，下一秒，韋德安就如宋如霜所猜想的那般緩緩搖了搖頭：
“不，高小姐若是在，這件事怕是就不會發生。”
情況一下子就變得非常撲朔迷離了起來。
宋如霜沒有再詳細問什麼。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高程的問題。
不管怎麼說，高程待她還算不錯，又是林謙亦的外公。
想到這裡，宋如霜突然想起了點什麼。
“小艾？”
她開始呼喚系統，但是系統選擇裝死。
宋如霜并不肯就此放棄：“為什麼這次沒什麼任務呀？高姥爺不也是其中一環麼？”
“……休想。”
似乎知道宋如霜是怎麼想的，系統小艾直接拒絕了宋如霜。
不管她提任何要求。
但這不是宋如霜想要的。
“啊？你都還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哎，怎麼能就這麼拒絕了呢？”
“就你那說話的語氣，隻有求人的時候，才會這樣，平日裡的你一貫是能省事兒就絕對不會麻煩自己的人。”
宋如霜一下子正色了起來：“既然知道，那你就應該幫幫忙才對啊，當初幫助林謙亦解開心結的任務，還沒完成呢，現在他的姥爺若是出了什麼事情，那這個歪苗還能掰正麼？”
系統小艾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奇怪地詢問道：“誰跟你說人家是歪苗？”
宋如霜嘴角微微抽搐：“這是重要的事情麼？若我明明有辦法幫他好轉，我實在是沒辦法坐視不管。”
哪怕是一個普通人呢？
系統小艾無語凝噎，随後頗為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敢問您老人家有積分麼？”
宋如霜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積分欄，然後陪着笑：“不對呀，我之前種植小麥，是成功了的。”
“沒說你不成功，但獎勵不會這麼快分發下來，你就算要幫忙，也應該等積分下放之後再說吧。”
宋如霜若有所思t地點了點頭。
道理好像确實是這麼一個道理。
她又連忙詢問道：“那積分什麼時候下放啊？”
系統小艾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沉聲說道：“大概就是一個四五六七八九天？”
“……你敢不敢給個準話？”
還四五六七八九，他又不是沒聽見韋德安剛才說的話。
高程的情況，怕是拖不了這麼久的。
尤其是像小艾說的這麼不确定。
這對于宋如霜的心理素質來說，也是一個過于恐怖的“襲擊”。
“不能，因為我也不知道啊。”
宋如霜很快久看了出來，系統小艾就是故意的。
所以說，到底會付出什麼，才會讓他這麼反感自己幫忙啊？
“小艾，如果我執意要幫高姥爺，我想知道，我會因此而付出什麼。”
想來想去，似乎隻有這一點，會讓小艾的反應這麼大。
看着他驚愕的目光，宋如霜想，他一定是覺得自己瘋了。
宋如霜磨着他沒了辦法，實在是被纏得沒法子了，他隻得緩緩說道：
“用你的一天換他的一天，你覺得成麼？”
他就是這麼随口一說，但是宋如霜卻是認認真真地想了許久。
“若是這樣，事情倒是有些簡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