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們有一種棘手的感覺。
他們本以為是輕松的任務,上面本是打算安排一個人過來。
隻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安排了他們兩個人。
哪想到隻是短短的時間内,這個少女就廢了另一個人的胳膊。
沈月瑤根本不給他們反應時間。
那人胳膊廢了後,沈月瑤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如殘影一樣掠過後,手中的劍刺穿了那人的心口位置。
那死士直接倒地沒了呼吸。
沈月瑤完全秉持着一個原則,那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剛剛這人被她的暗器射傷了手臂,出神的功夫,就被她殺了。
另外那個站在屋檐上的黑衣人,臉色變了變。
他親眼看着這個少女将另一個死士殺了。
這個少女出手果決狠辣,連他都很是震驚。
他自然不知道,沈月瑤的軟肋便是蘇雪衣。
任何想對蘇雪衣出手的人,沈月瑤都不會放過。
黑衣人覺的有必要回去跟主子說一聲,那位蘇雪衣身邊的女子根本不是什麼普通人。
沈月瑤看黑衣人要撤,她直接将靈氣運轉出來,淩空踏空而行,以極快的速度趕上了黑衣人。
她攔住了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跟其打鬥了起來。
兩個人過招,每一招都是殺招,誰也不會對誰仁慈。
黑衣人用内力抵抗沈月瑤的殺招。
他一面要殺眼前少女,一面又要保護自身。
但沈月瑤在對打中根本不管自身是否會受傷是否流血。
她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這個黑衣人。
帶着這個信念,沈月瑤靈氣洶湧而出,帶動手中的劍也越轉越快。
凜冽的寒氣更是将周圍的塵土都席卷起來。
殺氣淩厲。
很快,黑衣人身上便挂了彩,多處受傷,鮮血一滴滴的流了出來。
血腥味彌散着,沈月瑤眼眸都帶着嗜血的寒芒。
這樣的眼神讓黑衣人看一眼,都心驚肉跳。
他是死士,出過那麼多次任務,為主子暗中殺死過很多人,卻從未有一個人有如此嗜血的眼神以及淩厲的身手。
更别說還是一個少女了。
而且這個少女的打法他從未見過。
這人不是死士,但卻對自己狠,對對手更狠。
她竟然在對招中不躲不避,不管自身是不是受傷,隻一味的出招。
不防守,隻進攻。
黑衣人心中驚駭不已。
沈月瑤手中的劍氣發出一道道殘影。
濃重的血腥味,讓她整個人如修羅一樣。
趁着黑衣人不注意的時候,沈月瑤腿一動,帶着腿上的匕首直接刺向了黑衣人。
“撲哧……”
黑衣人看着自己身前被貫穿的傷口,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黑衣人終究抵抗不住,跪在了地上,一口血噴出,兇口的血也在噴湧。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根本不回答,剛要咬舌自盡,就被沈月瑤快速的卸掉了下巴。
沈月瑤接着将上午配的藥彈入了黑衣人的口中。
她自己配制的藥入口即化。
這是具有緻幻效果的藥,能讓人說實話。
既然是兩個人,沈月瑤自然要留一個活口。
不過這人也隻是吊着一口氣而已。
問完該知道的消息,這人便也就沒命了。
沈月瑤配制的藥結合了空間藥房一種藥的效果,藥效快速。
待黑衣人倒在地上神色恍惚起來後,沈月瑤問道:“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機械的回答道:“是魏川!”
沈月瑤目光一沉,冷冷道:“魏國公府的二公子?”
“是!”
“他為何要讓你們來殺人?”
“之前主子在文華t樓跟人探讨學問的時候……主子讓我們查了此人的消息,得知此人是蘇雪衣,是外地進京趕考的書生,便讓我們殺了他,也要讓所有人知道主子是不能被得罪的……”
沈月瑤聽着這番話這才明白,之前蘇雪衣去文華樓回來後,并沒有提起什麼事。
沒想到竟然有人想欺辱蘇雪衣。
若早知道,沈月瑤定會去狠狠教訓魏川,怎麼也不會讓魏川有機會對蘇雪衣出手。
“魏川嗎,很好!”
沈月瑤念着魏川兩個字,都咬牙切齒。
她眼底都帶着凜冽的殺意。
“你們是魏川的死士?”
“我們是魏國公府培養的死士,死士也分為等級,國公調了四個死士給魏川……”
“你們一共有多少死士?”
“我們并不知曉。”
……
沈月瑤又問了一些問題後,便發現這個死士原來隻是魏國公的低級死士,所以才會被安排給魏川。
而魏國公身邊的死士以及魏國公府世子身邊的死士身手卻比他們強。
再問不出什麼消息後,沈月瑤給這個黑衣人補了幾刀,确保此人死透了,這才停手。
隻不過她還是将一瓶藥灑在了屍體身上,這是化屍粉。
黑衣人死了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迹。
緊接着沈月瑤回了之前那個黑衣人屍體旁邊,照例将他身上檢查了一遍,找到了一個令牌。
這令牌一看就是魏國公府的令牌。
沈月瑤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這是多麼瞧不起人,竟然帶着令牌。”
沈月瑤知道,估計那魏川覺的他們隻是小人物,不足為懼,也不足為慮,以為死士出手,任務不會有問題,所以令牌也不會被人發現。
沈月瑤冷哼一聲,将令牌收了,然後将化屍粉灑在黑衣人屍體身上,很快屍體成為一團粉末。
解決了這一切後,天色也黑了。
沈月瑤利用靈氣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院子中。
她本想悄悄的進屋,不想驚動蘇雪衣。
哪想到沈月瑤在房間換衣服的時候,蘇雪衣進來了。
沈月瑤想擋住什麼,但已經來不及了。
“你……”
她剛剛都沒發現任何動靜,壓根沒想到蘇雪衣就這樣進門了。
蘇雪衣本身就有内力,他不想讓自己出聲,自然就不會驚動沈月瑤。
當蘇雪衣看着沈月瑤衣服上的血迹還有空氣中的血腥味時,他的臉色都白了,眸光都狠狠一顫,沙啞着道:“你受傷流血了?”
沈月瑤本想撒謊說點什麼,不想讓蘇雪衣擔心。
可對上蘇雪衣攝人的眼神時,她隻覺得此刻的他很危險,讓她有些話說不出來。
“沒……沒事!”
蘇雪衣看着這個樣子的沈月瑤,心口都劇烈的疼了起來,感覺跟密密麻麻的針紮一樣。
“都流了這麼多血,受傷了,還說沒事!”
蘇雪衣心口疼的受不了,眼眸都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