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糖聞言一愣，随即便瞬間回過了神來，趕忙笑了笑，和秦亦言簡單的握了一下手。
緊接着，江寶寶幾人也走了過來。
“心愛姐。”
江寶寶和柳心愛打了聲招呼。
厲北爵和厲枭也對秦亦言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否因為有秦亦言在場的緣故，氣氛突然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
停頓了幾秒，還是柳心愛率先打破了平靜，看着三個小家夥開口道：“好久不見，這幾個孩子好像長高了一點呢……”
“是啊，我們剛才還在讨論身高的事呢！”
蔡小糖急忙接話，說着，突然話鋒又一轉道：“對了心愛姐，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呀？感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
蔡小糖本是随口一問，沒想到柳心愛卻愣了一下。
“我……”
她支吾了一瞬，随即這才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就還是老樣子，你呢？最近在忙什麼？”
“我也是老樣子啊，一直在忙工作，前幾天才有時間休息，出去旅遊了一圈。”
蔡小糖說到“旅遊”兩個字，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急忙又換了個話題提議道。
“正好過年這段時間大家都不忙，不如過兩天出來坐坐怎麼樣？正好我們三個好久都沒在一起聊天了！還可以順便逛個街……”
柳心愛聞言瞬間眼神一亮，張了張嘴，似乎是要答應。
可還沒等出聲……
“抱歉，心愛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除了工作，我都不太放心她出門，最近天氣也冷，想要聚會的話，不如等到暖和了再說？”
一直沒有開口的秦亦言突然出聲把話題接了過來，卻是替柳心愛拒絕了。
蔡小糖聞言一愣，下意識的看向江寶寶。
江寶寶也跟着微微皺起了眉。
緊接着就聽到柳心愛也說道：“我最近确實身體不太好，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小糖，還是等暖和了再說吧，你這段時間也要注意，小心不要感冒了。”
她依舊是那副溫溫柔柔的語氣，看起來和秦亦言的感情也很好。
秦亦言很關心她，而她也很聽話。
可就是哪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蔡小糖和江寶寶一時間都沒有開口。
還是厲枭最先反應了過來，也笑着點頭道：“最近确實太冷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故意戳了戳蔡小糖的額頭，語氣寵溺道：“你啊，好不容易有時間，還不如多陪陪我，怎麼一天到晚就想着要出去玩？”
“你有什麼好陪的……”
蔡小糖被她一句話說的忍不住紅了臉，幾乎是本能的小聲吐槽了一句，嘴角卻藏不住揚起的笑意。
柳心愛看着兩人的互動，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羨慕的神色。
随即便感到手被身邊的人拉住。
“抱歉，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趕回家，就先離開了，大家新年快樂，心愛，我們走吧？”
秦亦言說着，将柳心愛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柳心愛眼底的亮光瞬間熄滅，卻也沒有反駁，而是十分順從的點了點頭，輕聲答應道：“好。”
和江寶寶與蔡小糖道過了别，兩個人轉身離開。
秦亦言始終将柳心愛護在懷裡，任誰看了，兩個人都是一副郎才女貌，氣質般配的夫妻。
直到走過一個轉角。
确認江寶寶幾人應該看不到自己了，柳心愛這才立刻掙脫了秦亦言的懷抱，冷冰冰的開口道：“她們已經看不到了。”
秦亦言也沒再勉強，臉上原本彬彬有禮的笑容也在一瞬間消失，而是換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繞到柳心愛的眼前，挑釁一般的對上她沒有感情的雙眸，語氣嘲諷道：“怎麼？還是不開心？大過年的，我都已經專程叫你出來看煙花，你就這幅表情？”
“不然呢？”
柳心愛看着眼前的人，原本平靜的眼底也緩緩醞釀起情緒。
“每天除了上班，就不允許我出門，去哪裡都被你二十四小時派人盯着，看一場煙花，難道還要我對你感恩戴德嗎？”
她的語氣越來越尖銳，薄唇也因為長久以來的壓抑抿的緊緊的。
秦亦言卻并沒有将她的情緒放在眼裡，聞言反而輕笑了一聲。
“呵……”
他上前一步，單手擰起柳心愛的下巴。
“柳心愛，你以為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如果不是你不老實，我又何必這樣看着你？我給過你機會的，可是……”
秦亦言說着，神色突然在一瞬間變得狠厲，一字一頓道。
“你敢不敢跟我打賭，今晚，你那個對你死心塌地的前男友，會不會給你發來新年的祝福消息？或許不隻是祝福，還有不能言之于口的關心和試探……”
“你閉嘴！！！”
柳心愛終于忍不住直接揮開了他的手！
随即頭也不回的拉開門上了車。
“砰”的一下關上車門，她不想再看仍舊站在車門外的秦亦言一眼。
隻有兇口氣的不停起伏。
但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
她不敢賭。
因為……江成昊今晚一定會發來消息。
就算她不回複，結果也是一樣的。
可是……
一切真的回不去了。
她的人生……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車窗外——
秦亦言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呵……
她不是每天都闆着一張臉嗎？
怎麼一提起來江成昊就有情緒了？
沒關系。
他有的是時間跟她慢慢來！
就不信他改不過來她這副性子！
……
另一邊——
蔡小糖和江寶寶手挽着手，朝着停車的方向走着，腦海中還是剛才的事。
“寶寶，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秦亦言怪怪的？”
蔡小糖小聲的問道。
“嗯……”
江寶寶點了點頭，又思索了幾秒，這才小聲道：“我覺得剛才心愛姐是想答應我們的，可是……”
“可是那個秦亦言竟然拒絕了！”
蔡小糖把話接了過來，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兩個人沉默了幾秒。
江寶寶卻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急忙開口道。
“對了，說起來，之前我有嘗試着聯系過心愛姐，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想随便聊聊天，結果好幾次電話都沒有打通，我以為她是有重要的工作在忙，後來就沒再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