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馮然孩子都有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盛佳直接擋在我面前，不讓裴辰靠近。
我也看着裴辰搖搖頭，“該說的我都說了，咱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不，江欣，我，我隻是想和你好好道歉。”
“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相信你的。”
裴辰用力捏着自己的衣角，像個犯錯誤的孩子。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些，可我還是錯了，就算我不知道，也不該對你那樣。”
“其實你回國我是高興的，我知道能幫得上你，我也是高興的。”
“都怪我可惡的自尊心，我總覺得那時候你負了我，我要找回場子，所以......”
“所以你就每天不停換女人？還把廖心兒那種貨色帶到公司氣死江欣？”
“所以她手術要錢，你都不願意給，然後給你的小情人買各種珠寶首飾？”
盛佳毫不客氣打斷了他的話。
“裴辰，你說這話你信嗎？你要是江欣，你願意原諒你自己？”
“佳佳。”
我輕輕拉了拉她，如果以後她真的和裴誠修成正果，也要和裴辰低頭不見擡頭見。
我不想她以後為難，又用力拉了下她的手。
盛佳這才氣鼓鼓坐在我病床上。
我沒什麼情緒地看着裴辰。
“裴辰，今天話已經說完了，你我都有錯，我們兩清了。”
“如果你一定要道歉才覺得心裡好受點，那我接受，你可以走了。”
裴辰愣在原地，似乎不相信我能這麼淡定。
其實我已經痛哭過了，現在真沒有眼淚。
醫生說我的情緒不能太激動，我現在都不知道有時候我是睡過去，還是暈過去了。
命都要沒了，還糾結過去那些事情做什麼？
“江欣，其實......”
“盛佳說馮然生了個男孩，恭喜你，你終于有了血脈相連的親人。”
“裴辰，我沒辦法做母親了，你該好好珍惜這個孩子。”
我垂眸，與其淡漠，心裡也無限接近平靜。
隻是我的手還是不自覺撫摸着自己的小腹。
這裡也曾經有個孩子，屬于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
“原本也生不下來，我知道。”
我說不出不怪他，但也不想他自責。
裴辰站在原地很久，一直都沒說話。
盛佳覺得有些尴尬，一直拉着我的手。
我則是靜靜看着裴辰。
剛談戀愛那會，我們也是喜歡這麼看着彼此。
他送我會寝室，然後我們都要對視一會。
那時候曲穎奚就說我們兩個膩歪，讓她雞皮疙瘩掉滿地，我卻隻覺得甜蜜。
可現在，我眼裡已經沒有了多餘的情緒。
蘭因絮果，有過美好就算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裴辰才啞聲開口。
“江欣，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對。”
我肯定回答，然後看到他表情一點點失落下去。
其實他是知道我的，這種情況下，我們兩個絕沒可能了。
裴辰離開時，我還久久沒緩過來。
盛佳輕輕捏了下我的手。
“江欣，你沒事吧？”
“沒事，挺好。”
我看着病房門的方向，心裡沒有如釋重負，隻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