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來公司，我會和前台說清楚，直接進來就好。”
慕青的聲音罕見地有些局促，還輕輕咳嗽一聲。
“我一會有事......一會來找你。”
“好。”
我沒有糾結他身邊的人，慢慢挂斷了電話。
最後我聽到劉心潔問道：“瑞娜塔要過來？”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我沒什麼情緒地挂斷電話，出門。
一路上我穩定心神，到了公司這才沒什麼異常。
這一次前台非常熱情地讓我進去。
“瑞娜塔，這是慕總給您的工牌，下次刷卡就可以進了。”
“以後你要過來工作嗎？”
我對她笑了笑，“暫時借調。”
“明白，明白。”
她比劃了個OK的收拾，讓我趕緊上樓。
公司已經沒什麼人，一路上也放松不少。
慕青的辦公室鎖了門，我輸入密碼進入，馬上就聞到了一股香水味。
很淡，也很清香，和劉心潔身上的味道一樣。
我晃了晃神，然後用力甩甩頭，這才打開電腦。
慕青已經幫我把文件有問題的地方都圈出來，确實省了我不少事。
工作起來，我終于能靜心，也不再胡思亂想。
忽然，一陣局促的高跟鞋聲傳來。
我下意識戴上口罩，用劉海蓋住自己的眼睛。
剛做好這一切，我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慕總，你知不知道這種設計修改有多困難？”
曲穎奚推開門，然後頓住。
“抱歉，慕總不在嗎？”
我啞着嗓子回道：“他下班了。”
曲穎奚狐疑地上前一步，目光緊緊盯着我。
“你是？華人？”
我搖搖頭，“你有什麼事？”
“總裁辦公室你不該随意進入。”
我的聲音沙啞，但有些嚴厲。
我知道曲穎奚不是沒有規矩的人，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現在已經施工，修改設計太難。
估計慕青也是擔心會出事，這才要求修改。
我又目不轉睛地翻看設計内容，擺擺手，示意曲穎奚出去。
可她的腳好像被定住了一樣，一直沒動。
我有些不耐煩，生怕自己會露餡。
“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不要打擾我工作！”
我沒敢看她，她卻一直看着我。
我覺得這幾個月我确實變了不少，她未必能認出我。
可她忽然開口，“不好意思，你是M國人嗎？”
“你為什麼戴口罩？感冒了嗎？你，認不認識我？”
我知道她已經起疑了。
我無比緊張地握緊拳頭。
就在曲穎奚還要湊上前時，辦公室的門又被打開了。
“瑞娜塔，太好了，你沒走。”
劉心潔的聲音想起，不知道為什麼，我大大松了口氣。
她奇怪地看向曲穎奚，“不好意思，你是？”
“這裡是總裁辦公室，您不可以随便進來。”
曲穎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抱歉，我是裴氏集團的設計總監，我是來找慕總的。”
劉心潔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原來你們已經過來了，還以為你們要過兩天到呢。”
“我是負責這個項目的外聯，慕青就在樓下，你和我過去吧。”
曲穎奚有些猶豫，又看向我的方向。
劉心潔也看向我，“瑞娜塔，你整理好材料就先下班吧，你爸媽就在樓下等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