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渾噩噩地被帶回警局。
期間警察問我什麼，我都無法回答。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而來到警局的時候，一個女警官走了過來。
“江欣？你怎麼了？”
“你是誰？”我的聲音幹澀，已經變了調。
她馬上詢問一旁的警察怎麼回事。
對方一言難盡地看着她，“芳芳，她這好像精神受刺激了。”
“剛才和舒晚意在餐廳，她把人推倒了，對方很有可能流産，還告她故意謀殺，已經報警了。”
“可她什麼也不說啊，你要不勸勸她？我們去查一下監控。”
馬芳芳點點頭，“行，小汪和我進來。”
她上前扶着我，“要不要喝點什麼？”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隻覺得可能真的要喝點什麼，不然我兇口大石頭堵得難受。
她将我帶到辦公室，給了我一瓶熱牛奶。
“上次去醫院看你，就看你桌上放的這個，我就也買了，确實好喝。”
她似乎和我認識，而且可能很熟，不然不會去醫院看我。
可我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我輕輕喝了一口牛奶，果然很好喝，看來是我喜歡的牌子。
可看着這個瓶子，我總覺得有些心難受。
“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她歪頭看向我。
我搖搖頭，“抱歉，我做完手術失憶了。”
她微微詫異，“你在國外又做手術了？你身體吃得消嗎？”
“又做？什麼意思？”
我忽然發現好像除了我自己，遇到的人都比我了解我。
女警擺擺手，“沒什麼，你既然不記得了，那我聯系江玉婷吧。”
“别，别，還是聯系裴辰吧。”
我趕緊出聲制止她，“這種事不是都聯系直系親屬或者是配偶嗎？我爸媽在非洲，聯系裴辰......”
我忽然頓住，剛才那些人說過，我和裴辰離婚了，他不是我的老公。
女警一言難盡地看着我，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沒有說，而是直接起身去打電話。
她回來時神色複雜，“裴辰和江玉婷馬上就到，還有......”
“賤人！江欣，你這個賤人！”
忽然一個女人朝着我撲過來，還好警察攔住了她。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貴婦人，還有她身後的老者。
他們都目光不善地盯着我。
被警察攔着，貴婦人還是不斷喊着。
“江欣，你害了我女兒一輩子，你個混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隻能有這一個孩子，你有什麼不知足的！你還想要她的命？”
她身後的老者也怒視着我，隻是一直沒說話。
過了一會，警察安慰好了兩個人，讓他們先出去。
老者這才開口，但是對那個女人說的。
“你先回去，這邊有我盯着，你先去看看孩子。”
“我留在這，我倒是要看看警察怎麼處理這個殺人犯。”
“我沒有。”我下意識為自己辯駁。
老者冷哼一聲，“你沒有？你有沒有警察會調查清楚，今天這事我們舒家不會這麼算了。”
“江欣，别以為你背後有裴辰和慕青，你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你敢對我外孫女出手，我也沒必要信守諾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