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婉穩了穩神，又說道：“是！”
陳錦明一副了然的神情，笑道：“說吧！”
方婉婉看了一眼角落裡的鋼琴，“先生的這架鋼應該是第一批國産珠江鋼琴，要不要我替您試個音？”
陳錦明笑道：“為什麼？”
方婉婉點頭，“我想讓您知道我的能力，或許總有一天您能用得上我，所以這件事我不是單純的求您，而是人情交換。”
“哈哈......你這小姑娘真是有意思，心思雖多，但确實有本事，而且很坦蕩，你叫什麼名字？”
“方婉婉？”
陳錦明點了點頭，“去吧！”
坐在隔壁茶室的陳凱，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在茶幾上，“居然真的是方婉婉？”
剛剛聽着聲音有些像，沒想到居然真的是。
他将茶室的門打開，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裡彈鋼琴的方婉婉，瀑布似的黑發被兩側編織的麻花小辮攏在腦後，優雅甜美，此時她低頭專注在指尖，讓人隻能看到她挺翹的鼻梁。
一曲畢，陳錦明笑道：“還不錯！你說吧。”
方婉婉起身，非常誠肯定的說道：“我想請您幫我的丈夫做一個手術。”
陳錦明又重新打量了她一遍，“你結婚了？”
方婉婉點頭。
半晌才聽到陳錦明說道：“你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來請我替你的丈夫做手術的吧？”
方婉婉仍舊态度誠懇，“是的，但您也不是白做，除了手術費，往後半年内，隻要您需要，我可以無償替您鑒定古董。”
陳錦明挑了挑眉，“你還會什麼？”
“我英語和日語都不錯，可以幫您查國外古董的資料，甚至是古董策劃。”方婉婉突然慶幸上輩子他爸媽對自己這個鹹魚的投入了。
初中起就開始上國際學校，大學就去留學了。
“什麼叫古董策劃？”陳錦明第一次聽說這個概念。
方婉婉指了指他牆上的那幅假畫，“一個古董隻有有了故事，它才會有更高的價值不是嗎？就像你牆上的那幅畫，到處都是關于他的傳說的講解，所以它才成了名畫，讓人趨之若鹜。”
說着她又拿起自己手上那幅畫，“陳先生不也看出我這幅畫真正的價值了嗎？但我重新賦予畫無限的可能之後，先生又猶豫了，甚至信服了。”
陳錦明笑道：“哈哈，你這丫頭還真有意思，好，我去！不過你手上的這幅畫，我要了！出個價！”
方婉婉将畫遞到陳錦明手上，平靜的說道：“一萬塊！”
一直坐在一旁邊的許智雲差點被口水嗆死，一萬塊？
陳錦明接過她手上的畫，問道：“你知道一萬塊是什麼概念嗎？”
方婉婉不疾不徐說道：“是先生在本國買的那三款明治時期九谷燒的價格！”
陳錦明眉心跳了跳，小聲道：“這種事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但往後不許對任何人說起。”
方婉婉笑道：“陳先生，你拿一萬塊錢買我這幅畫，我保證您隻賺不賠。”
“這可不就是大話嗎？這世間從來就沒有什麼隻賺不賠的買賣。”陳錦明說道。
方婉婉淡定道：“我怎麼會有膽子讓先生做虧本生意。”
“那你怎麼保證？”
“十年後，如果先生想要換錢，卻賣不出高于現在的價格，我十倍回收，也就是說我出十萬。”方婉婉淡定道。
見陳錦明半信半疑沒出聲，方婉婉又道：“雖然我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但我以我丈夫的名義擔保，他可是西北軍區的團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