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内容太過寬泛，卻偏偏讓人不好落筆。
陸羽耳聽八方，已經能聽聽到有學子竊竊私語，言及已經嘗試了三遍，可無論哪一次都無法讓眼前的大儒滿意。
“原來如此，這一道題，其實也是起了篩選的作用！隻有認可荀聖的人，才能夠被召喚進入其中，聽他授課。”
想清楚這一點，陸羽也就不再遲疑，直接動筆開始疾書起來。
其他學子也注意到了陸羽這邊。
他們全都停下筆，目瞪口呆地看向陸羽。
“他怎麼可能寫這麼快，難道是心有腹稿，提前準備好的？”
“這人有點面生啊，之前在學宮裡好像沒有見過這麼一号人！”
衆人隻看見陸羽的毛筆飛快，紙張上已經寫滿了華美工整的文字。
但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還在于陸羽的思維。
他就仿佛根本不用思考一般，剛剛寫完一行，便立刻書寫下一行。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胡寫一通，想要取巧吧。若是被發現，會被直接取消資格，這輩子都不能再聽聖人講課的。”
有人抱着雙臂，冷笑道。
被留在外面的這些人，都是嘗試了很多次，都沒有通過的人。
那位守在門口的大儒，看上去和藹可親，可卻極度嚴格。
誰若是敢胡亂寫，會受到嚴厲的批評，若是嚴重一些，還會被關進稷下學宮的禁閉室裡。
周圍的學子也立刻圍上來，準備看好戲。
有些留心的人，想要看陸羽紙張上的文字，可卻感覺到眼睛仿佛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下，猛地閉上眼睛。
那是陸羽書寫的筆墨中，帶有淩霄的殺意。
字如其人。
以字傷人，這便是儒道手段。
有些儒道修士，在何人對敵的時候，将先聖筆墨跑出去，裡面的字迹所蘊藏的力量，足以将一位絕世強者活活震死。
特别是修煉到大成的強者，如大唐高級道君顔真卿，隻是書寫幾個字，便迫使陸羽全力以赴，才能夠勉強應對。
“書法倒是不錯，可是這裡看的，可不是你寫的字如何好看的！”
其餘的學子面露冷笑，全部圍了過來，用法力支撐住眼睛，強行觀看。
他們看着陸羽所書寫的文章，忽然臉色驟變，仿佛在看某個怪物。
其中有儒門學子，更是臉色漲紅，怒聲呵斥道：“快給我停手，别胡亂寫了！”
他們要上前阻止，可不料高台之上的大儒長袖一甩，頓時将那幾個儒門學子趕出百米之遠。
“喧嘩者，驅逐出去。”
大儒淡淡說道。
其他人頓時不敢喧嘩，老老實實坐在地上。
不過他們現在都已經沒心思寫了，全都在互相觀望着，以神識進行交流。
很顯然，陸羽所寫的東西，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陸羽這才停筆。
在那卷白紙上，已經洋洋灑灑寫了足有一千字左右。
先不看内容，僅僅是看文字，便已經足以讓很多人沉醉在其中了。
那字體，渾然天成，剛勁有力，橫平豎直的筆畫之間，仿佛透着一股淩霄般的劍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