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
陸雨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了門外一聲厲喝。
陸半農趕了回來。
陸雨桐嘲諷地打量著他許久，開口說道：“哥哥，你老了。”
“雨桐，你這次回國是打算......”陸半農習慣了偽裝，在許多人面前都是一副無害的老好人模樣。
陸雨桐最知道這個人的冷血。
當年就是他親手將她送上了向海的床，她被迫嫁到了向家。被向海強迫，不停地生育。
這副殘軀，如今也拖不了多少年了。
“別和我套近乎。”陸雨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底都是憎惡，“我回國是想要帶走明珠。你答應我的條件，當年所有事我都會守口如瓶！包括......”
她瞥了陸映雪一眼。
陸映雪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
陸半農安撫道：“好。映雪，你去將明珠帶回來。記得讓她別自暴自棄了，好好收拾打扮來見她的母親。她以前不是總念叨著想媽媽了嗎？”
這話是提醒陸映雪要好好將向明珠打扮一番。
向明珠一直都被關在地下室內，陸映雪想要配制藥方就在她身上試驗，絲毫沒有顧念姐妹之情。
陸映雪點了點頭，餘光掃了一眼陸雨桐說道：“好的，父親。我現在就去請明珠出來，她知道要見母親應該很高興。”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教，向明珠應該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陸映雪冷笑了一聲，轉身往拐角處走去。
但她留了個心眼，在角落裡站了一會兒。
姑姑和父親之間有秘密，這個秘密還是關於她的。
陸半農收回了視線，給陸雨桐倒了一杯茶說道：“雨桐，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但陸家要發展，我們必須要依附向海。他說對你一見鐘情，我以為你們也會日久生情的。沒想到......我正式給你道歉。”
陸雨桐揚手拍去。
那滾燙的熱茶翻倒在地上，哐當一聲響。
“這種鬼話，你當年和我說，我可能就相信了。遲到了這麼久的道歉，還有用嗎？”陸雨桐的眼尾微微發紅，“我顧念你是我親生哥哥，所以隱忍多年不曾說出當年的真相。你放心，我既然當年沒說，現在更不可能來翻舊賬。”
陸雨桐吸了吸氣說道，“我隻有一個條件，帶走明珠。”
“好，我都答應你。”
陸雨桐嗤笑了一聲：“因為她沒有利用價值了嗎？所以你答應得這麼爽快？當年你用在我身上的手段，也用在我女兒的身上。陸半農，你真不是個人。”
“雨桐，我都是為了家族發展。要不是我的話，你嫁給沈家那個窮小子也沒有什麼前途。”
“你是要提醒我，你害死了沈墨嗎？當年我不該......”
陸雨桐頓了頓，“我也有罪，一輩子都該懺悔。我骨子裡流著和你一樣肮髒的血，做了你幾十年的幫兇。我這雙手，早就沾滿了血，洗不幹淨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不過陸映雪被你培養得真好！一個私生女而已！”
拐角處的陸映雪，表情僵硬。
她是私生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