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教你的？”
衛靈臉上浮現一絲驚愕。
周康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衛靈的一個個疑惑和不解，和他當年認識周昊後，幾乎一模一樣。
看到衛靈，就好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等你和王爺接觸久了，你就會知道，王爺無論是學識還是見識，都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
“難道方丞相也比不上？”衛靈忍不住問道。
方和同的學識，不僅她的父親贊口不絕，放眼整個北涼，也沒有幾個人敢說比方和同學識更高。
可周康竟然說周昊的學識不是他們能想像，那豈不是證明比方和同更高？
“不錯。”
周康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就算方丞相在這裡，本侯也會這樣說。因為方丞相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衛靈再次一陣愕然。
方和同竟然自認學識不如周昊，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恐怕會引起天下士子的震動吧！
一時間，衛靈對周昊充滿了好奇。
周康一看衛靈的神情，便知道衛靈在想什麼。
和自己當初應該一模一樣。
他低聲笑了笑：“一會戰鬥起來後，你可要睜大眼睛，看看王爺親手指導出來的士兵，是何等的強大！”
南梁大軍的行動，果然和周康預料的一樣，沒有等到晚上，而是持續靠近。
“侯爺，還剩四裡！”
“三裡！”
“二裡！”
“一裡！”
探子每彙報一次，衛靈的臉色就凝重一分。
雖然周昊和周康，甚至是附近的士兵臉上都充滿了自信神色，但衛靈還是不太相信。
畢竟是五萬對三十萬，雙方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她已經做好了一會戰死的準備。
轉眼間，透過樹林，已經能夠看到南梁大軍，猶如黑壓壓的烏雲向這邊“飄來”。
但就在南梁大軍來到距離兩州山不到五百步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衛靈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不會發現他們了吧？
一旁的周康看出衛靈的擔憂，低聲道：“放心，我們的偽裝，他們不可能發現的。”
衛靈卻沒有周康的自信，如果對方沒發現，為何突然停止不前？
就在衛靈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便聽周康笑著道：“看，他們準備進攻前飽餐一頓。”
衛靈愕然擡頭，果然看到南梁大軍陣中，飄起了陣陣炊煙。
衛靈心中一動：“侯爺，現在是進攻的好機會！”
周康聞言，又是忍不住一笑。
衛靈的判斷，和幾個月前的他一模一樣。
“不，現在不適合進攻。”
周康搖了搖頭，神色和周昊幾乎如出一轍。
“為什麼？”
衛靈不解。
對方埋鍋造飯，說明此時十分松懈。
一旦發起進攻，南梁大軍絕對猝不及防，怎麼不是好時機？
“雖然他們現在的確會放松警惕，但他們隊列整齊，就算遭到突襲，也隻會略顯混亂。”
“尤其是他們有著三十萬的龐大數量，一旦等他們穩住陣型，就會組織起有效反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