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姐生病了，很嚴重的病，你不能拿蘋果砸她，你看她現在頭上都腫了，姐姐現在肯定很疼。”方父蹲下來說道。
“我才五歲，她拿蘋果砸我也是不對的，我也會疼。”衛可愛語氣很硬，但是小奶音說出來的話，一點硬氣都沒表現出來，反而讓人聽出了委屈感。
“那你告訴我，姐姐為什麼要拿蘋果砸你？”方父還是有些不相信她女兒會欺負一個小孩子，尤其這個孩子，還這麼可愛。
“她不是這兒有病嗎？”衛可愛指了指腦子，有病的人做事還需要理由嗎？
“……”方父臉色難看起來，但對方才這麼點大，真要跟她計較，又顯得他心兇狹窄。
“方先生，她年紀還小不懂事，亂說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别跟她一般見識。”段月華急忙說道。
“你也好意思讓一個孩子給你背鍋！明明就是你用蘋果砸的我！”方盈盈不承認是衛可愛砸的她。
“明明就是我砸的，為什麼要說是我媽媽砸的？”衛可愛不高興，人類就是喜歡說謊。
“她才這麼點大，就把謊說的跟真的一樣！可見其家教！”方盈盈咬死了就是段月華砸的她。
“我女兒沒有說謊。”段月華也惱了，“本來也是你先找她的麻煩，你都這麼大了，還欺負她一個孩子！再說她打回去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可以賠你的醫藥費，也可以道歉。”
“我缺你這點醫藥費?我稀罕你們道歉？”方盈盈諷刺的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段月華心裡懊悔，不應該為了還人情來給方盈盈送飯，她女兒說的對，他們兩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不要你賠錢，隻要你承認是你做的，并且登報按照我說的話去道歉，我就放過你。”方盈盈說道。
“不可能！”段月華不答應，這事方盈盈自己本來就有錯，責任又不全在她們身上。
“那就報案！”方盈盈恐吓的說道。
“我這頭上傷可能算不了什麼，但是我這嘴裡的傷已經夠得上輕傷的範疇，根據你們國家刑法規定，把人打成輕傷是要受刑事處罰的，參考量刑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方盈盈嘴裡很疼，但眼色洋洋得意。
段月華看向方盈盈的主治醫生，解釋道：“她這嘴上的傷是孩子不懂事，手下沒個輕重……”
“這麼點大的孩子，能把我傷成這樣？她一個蘋果都不知道能砸多遠，還能恰好砸中我腦袋？
就算她能砸中我腦袋，她一個孩子能把我的嘴傷成這樣？”方盈盈說的話太多，傷處開始流血，但是她就是不依不饒，就是要指鹿為馬。
“牙龈變形，四顆牙齒松動……”主治醫生很佩服方盈盈，牙龈傷這麼重，還能這麼說話，她就不怕疼？
主治醫生說話的時候，方盈盈吐出了兩顆牙……
方父又是震驚，又是生氣，“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女兒？”
“……”段月華自己肯定沒那個能力光手指摁摁，就能把方盈盈的牙齒給摁掉了！
她現在後悔的是不該怕擔責任，想着如果自己把方盈盈弄醒了，就沒必要去找醫生。
現在可好，事情越鬧越大了。
“牙龈變形，兩顆牙掉落，兩顆牙松動，确實是在輕傷的範疇中。”主治醫生重新說了一遍。
段月華不知所措。
“你總不會說你女兒還有能力把我女兒的牙齒給打掉吧？”方父雖然不知道段月華為什麼這麼做，但是病房裡面除了他女兒就是段家母女，總不能是他女兒自己弄傷自己的吧
衛可愛歪着腦袋看着他，這個人類是在小瞧它！
方盈盈床頭櫃上很多蘋果香蕉之類的水果，衛可愛走了過去，拿起一個蘋果，當着他們的面，小巴掌往蘋果上一拍！
蘋果碎成了渣渣……
衛可愛又拿出一個蘋果，繼續拍，一巴掌一個，一個個大蘋果經過衛可愛的手，成了一堆堆的蘋果渣渣，
“……”方盈盈說不出話來，這時候的她有些後背發涼，在她昏迷的時候，衛可愛就是這樣拍了她的嘴？衛可愛要是再用力一點，是不是她這腦袋就跟桌上的蘋果一樣了？
“可愛，别拍了。”段月華心驚膽戰的阻止了衛可愛，把孩子藏到了身後，尴尬道：“我這孩子從小力氣就比别的孩子大了那麼一點點……”
“……”主治醫生神色震撼的看着衛可愛，這力氣可不是大了一點點。
“我們賠醫藥費，多少都賠，我們也道歉。”段月華再次很誠懇的說道。
“故意傷害緻一人輕傷，傷情接近輕微傷，社會影響不大、被害人有過錯或被告人全部賠償被害人經濟損失的，為拘役刑或管制刑。
前提是故意傷害，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有錯在先，媽媽也願意賠你錢。
還有我才5歲，就算是我殺了你，我少管所都不用進的。”衛可愛最後幾句話說的異常天真……可愛。
方父震驚對方才五歲，就能說出這麼條理分明的話來，尤其她說的這些話，還是有關花國法律的條例，就是一般成年人，也未必懂法吧？
“就……就算是她力氣大又怎麼樣？她一個孩子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方盈盈沒想那麼多，她臉色一變再變，依舊嘴硬。
如這小兔崽子說的，她才五歲，就算是她做的，又能拿她怎麼樣？
還不如死咬住段月華不放，最起碼也能算她一個教唆罪！
教唆未成年犯罪的罪名也不輕！
“而且我是當事人，也不瞎，我難道連誰對我動的手，都不知道嗎？”方盈盈給醫生上完藥之後，口齒含糊的說道。
“方先生，你也這麼看嗎？”段月華心裡惱怒，忍氣問道。
方父緊皺着眉頭，就算她女兒的傷不是段月華弄的，但也是段月華的女兒傷的他女兒！
方父再理智也會遷怒她，“我怎麼看不重要，我女兒的傷不是你弄的，就是你女兒弄的，你承認嗎？”
“……”這點段月華不否認。
“子不教父之過，女兒也一樣，你替你女兒道歉，登報聲明。”方父說道。
“你是精神病，你說的話沒人信的，法律上也不認可你說的話。”衛可愛卻跟方盈盈這麼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