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未亮，武靈便偷偷起來了。
雖然李顯也反對她親自嘗試，但她這牛脾氣上來了，八匹馬都拉不回。
武烈和霍進忠喝的酩酊大醉，就地而睡。
霍進忠雖然帶着傷，但太子的命令，他也不敢不從。
武靈無奈歎了口氣。
“太子哥哥，你這種脾性，又不知道體恤下屬，将來怎麼完成皇叔的宏圖霸業，治理出一個盛世王朝啊。”
擔憂歸擔憂，就像衛宓一樣，北涼王也早就跟太子綁定了，隻能硬着頭皮推他上位。
武靈打小便崇拜這個太子哥哥，跟在他屁股後面長大，也隻能竭盡全力的輔佐。
李顯就在門外等候，見她氣色不太好，便說道：“你就不能聽我一句勸啊，身體還沒好，有什麼好試的，跟着去看看就行了。”
“還不是為了讓你多立功，在朝廷站穩腳跟，以後好輔佐我太子哥哥。”武靈說道。
李顯覺得武烈就是個低智商腦殘，根本不想在他手下當差，但誰讓他生來就是武帝的嫡長子呢。
以後協助太子登基，也是為了衛宓腹中的親兒子。
“你這麼說，搞得我有點感動呢。”李顯笑道。
“感動個屁啊，你是不是對自己的發明沒有信心。”
武靈指着李顯的鼻子，咄咄逼人地問。
兩人的關系相處得異常融洽，武靈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這種狗脾氣，在李顯面前，卻總也發揮不出來。
李顯狗膽包天，完全不怵她。
“要試就試吧，馬蹄鐵肯定沒問題，我是擔心馬跑得太快，會把你摔個狗吃屎。”
武靈也不介意，反正李顯從來沒把她當北涼郡主。
“馬蹄鐵還能讓馬兒跑得更快嗎？”她問。
如果是這樣，那這馬蹄鐵可是提升戰鬥力的神兵利器啊。
“你是光着腳丫子快，還是穿鞋快啊。”李顯笑問。
“當我真傻是不是，先試完了你再裝吧。”
武靈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隻是昨晚看到釘馬蹄的時候，有點殘忍。
需要把鉚釘敲進馬匹厚厚的指甲裡，這多少會産生不适，剛開始那幾匹馬吓得魂都掉了，拼命掙紮。
最後李順臣又找來幾十名士兵，将十匹馬綁死才順利完工的。
一旦跑動起來，會不會讓戰馬産生不舒适感，甚至會不會傷到腳，從而引起馬兒暴怒，都是未知數。
北城門外，冰雪覆蓋，天寒地凍。
陳元的五萬精兵依然沒有離去，按照太子武烈的要求，他們得在這紮營到武帝第二道聖旨到來，順利從嶽父那借到兵。
李順臣帶着一隊騎兵，還有十匹馬，早早在那等待。
陳元得報後，也跑過來湊熱鬧。
“李将軍，你們這是在幹嗎？”
李順臣指了指不遠處的雪山，說道：“李少傅和武郡主，要在這試馬。”
“試馬？”陳元不解。
“是的，李少傅又開發出新裝備了。”
李順臣指了指馬蹄鐵。
陳元皺着眉頭問：“這是胡搞吧，戰馬如此金貴，怎麼能釘鐵上去呢，李顯不會要搞我的戰馬吧。”
李順臣卻不以為然地笑道：“等李少傅來了便知。”
他剛才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十匹馬不對勁。
速度更快，腳步更輕盈，膽子也更大，不管什麼碎石子路，都敢直接踩下去，最多就是跑起來蹄聲大一些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