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這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吧！”
阿柏搖頭：“唐兄一門心思鑽研藥方，沒有這個意思……”
自從唐雲哲來了秀水村，他那一張臉，将秀水村未出嫁的姑娘，迷得三葷五素。
借着送藥草，沒少往百草藥莊跑。
唐雲哲幹脆呆在藥房，整天鑽研藥方子。
那些姑娘上了幾次門，都見不着人，心思才漸漸淡了些，沒跑那麼勤了。
從阿柏嘴裡得知，唐雲哲如此規矩，與以前那個借着得道高僧的名頭，尋風流之事的和尚大是不同。
夜染有些吃驚：“看來，他果然怕我弄一個變成活太監的藥方子。”
染姐姐還這般威脅過他？
阿柏一時愕然！
想想自己和阿松受的待遇，可是比人家唐雲哲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對這樣的夜染，阿柏表示很無奈。
“染姐姐……”
“我哪知道那種損陰德的方子，不過為了素荷吃過苦頭，吓唬吓唬他。”
夜染問阿柏：“你們近來鑽研了些什麼藥方子？”
阿柏看着夜染，突然不說話了，低下頭時，似乎面有愧色。
他不敢直視夜染的眸光：“染姐姐，我和赤墨又去了一趟幽谷……”
他用眼角的餘光，撇見夜染臉色沉下來，忙解釋道：“是偷偷去的，沒有驚動别人，就是唐雲哲和孫一塵也不知情。”
那處幽谷，是她的秘密。
上次澤城霍亂，因為事急從權，不得已之下，殷天才命赤墨挖了一些人參出來。
阿柏一直是一個極為分寸的人，不會輕易逾越。
夜染問：“是鑽研什麼方子，要到幽谷去取藥？”
“是唐雲哲從毒門帶出來的一道奇門驗方，這道方子，據說是陶滇國人施移心之術時，用來吊命的靈藥。”
一說到那方子，阿柏兩眼放光：“這方子要用千年人參、麝香、年份久的石斛，諸如此類的靈藥，這些藥隻有谷内有，染姐姐，這道方子若是成了，百草藥莊定能揚名天下……”
從他來藥莊後，從來沒有提過他和阿松的身世，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盡心盡力在替她着想。
夜染隐約感覺，阿柏似乎和她一樣，心底裡埋着很深的仇怨。
他所做的一切，還有殷天對他毫不提防這一點來看，夜染感覺似乎他和自己，往一樣的方向走着同樣的路。
阿柏眸子裡散發着熾熱的光芒，那雙眼睛裡，藏着掩不盡的野心。
夜染隻是看着他的眼睛，都能感受到這個少年沉穩的外表，隻是迷惑人的表象。
他心裡，藏着一顆蠢蠢欲動的心，那是想一飛沖天的野心。
“我沒問你，薛征是什麼人，是因為，每個人都有過去，你心裡也藏着一段不願揭開的過去。你不願意提起，可以不跟我說。”
夜染盯着他的眼睛，問他：“我隻問你，你做這些，究竟想幹什麼？”
阿柏那雙明亮的眸子瞬間黯了下去，如果他将心底裡最深的秘密說出來，會不會吓壞了染姐姐？
不！
他堅信自己這段時日，來了藥莊以後的判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