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櫃記着夜染帶了那個小葉大夫進後院去，像是有話要說。
結果從後邊出來的，竟是一個臉上長麻子的姑娘？
别的大夫忙着坐診沒發現，但林掌櫃是一個謹慎的人，他吓了一大跳，将夜染堵在院門口。
“剛剛那個女人……”
“是小葉大夫沒錯。”
夜染看林掌櫃一副驚訝的樣子：“我讓雲紫給她上了一個妝。”
“雲紫還有這手本事？”
林掌櫃感歎了一聲，然後想了想：“不對啊，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長得眉清目秀，你讓雲紫給她弄成那副醜樣子做什麼？”
他想着，總不會是為了罰那個小葉大夫，在本草堂危難時溜得遠遠的吧？
夜染還沒有那麼無聊，所以林掌櫃一時想不透。
夜染抿了抿嘴：“林叔也知道，上次陸永明運來的藥材，是我從太醫令趙家弄來的。”
“是啊！”
林掌櫃接口道：“你沒說，林叔也沒問你，那天找上門來那個老頭兒，是太醫令吧？”
夜染點點頭：“林叔一直奇怪，我怎麼跟他搭上線的，其實葉禅兒不是葉禅兒，她是趙禅兒，是太醫令的孫女兒，正是因為趙禅兒在咱們醫館坐診，每回都扮着丫鬟從趙府悄悄溜出來，被太醫令抓個正着，他氣勢洶洶是上本草堂來找麻煩來了。”
林掌櫃一陣傻眼：“那他怎麼幫了咱們醫館一把？”
“因為趙禅兒在咱們醫館坐診啊！”
夜染笑得像隻小狐狸：“趙家的祖訓，女孩兒不能出診看疾，他要不幫咱們一把，我就到處嚷嚷，他孫女兒違背了祖訓。”
林掌櫃：“那你将她化成那副醜樣……”
“讓她繼續來咱們醫館坐診啊，我要用趙老頭兒的地方很多，隻有握着他的把柄，才好麻煩他老人家幫忙辦事。”
林掌櫃一陣瞠目結舌！
太醫令是倒了什麼黴運，被她家王妃給瞧上了？
不對不對！
染娘怎麼會知道化名葉禅兒的姑娘，是趙家的孫女兒？又怎麼會知道，趙家的祖訓是不讓女孩兒出診看疾？
難道她見過太醫令家的孫女兒？
林掌櫃想開口問夜染，突然想起來，百裡家那位女神醫以前與太醫令趙大人可是忘年交，印證了心裡的猜測，他眸子閃了閃，聰明的沒提這樁事了。
“染娘，公孫侯爺雖關押在刑部，怎麼一直沒有發落？”
夜染揚了揚眉：“要如何發落？”
“派刺客入五皇子府，那就是殺人縱火；沒經傳召闖入宮中，那就是不将皇上放在眼裡，還有縱奴行兇，用越王府嫡次子謀害幽王殿下，這一件件，一樁樁，那都是重罪啊，該斬立決……”
“斬立決？”
夜染搖了搖頭：“林叔，公孫芷如果那麼簡單，能成為皇後？公孫侯爺被羁押在刑部，隻是一個開始，不會那麼快判決。皇後就算不能扭轉乾坤，也能垂死掙紮，暫時能保住公孫侯爺。”
林掌櫃急了：“這樣都能保住？染娘，那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