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傳一塊濕布過去，但還是立即聽了他的話，絞了一塊濕棉巾傳了過去。
孟昔年拿着這塊濕棉布托在手裡，從這走廊走了一遍，又回到了停屍房，去擦了一下于耿的那斷指。
不管怎麼樣，那個女人總是要碰到他怕手的吧。
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起作用，但是好歹總得試試。
然後他立即就帶着盒子和這一條濕棉巾回到了家裡。
“盒子開了？”江筱迎了上來。
“開了，但是先等會兒再看看盒子裡是什麼東西，媽呢？”孟昔年問道。
“她在外面吧。”
“我去請她先聞聞這濕棉巾裡有沒有沾染到什麼味道。”
他暫時還來不及跟江筱解釋太多，立即出去找崔真初了。
崔真初正在給孩子們晾着洗好的小衣服和口水巾呢。
孟昔年把濕棉巾遞了過去，“媽，你能不能聞到這濕棉巾裡有什麼味道？”
崔真初愣了一下，把那濕棉巾接了過來，稍微聞了一下，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有點兒犯惡心。
“怎麼有......死人的味道？還有，醫院裡的味道，消毒水的，冷凍的那種......”
她一時也形容不出來。
事實上，孟昔年做這事的時候也沒有信心崔真初一定能夠聞出什麼來的，但是現在一見她剛把濕棉巾接過手去便已經聞得七七八八，他也有些期待起來了。
“還能聞到什麼味道嗎？除了醫院裡的那些味道之外。”
“很重要？”崔真初有些猶豫。
這些味道的确讓她有些惡心。
“是的。”
但是聽到孟昔年說很重要，她隻能忍着不适，仔細地再聞了聞。
然後她就聞出了一絲絲隐約的特别的味道了。
“好像還有一種味道，隻是很微弱。”她再嗅了一下，想起來了，“有一點點的血腥味，夾着一種香皂味。”
她這麼一形容，孟昔年就恍然。
的确，就是這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好像在哪裡聞到過這種香皂味。”崔真初說道。
“那如果現在讓你到現場去，還能夠找出來這種味道嗎？”
“可以。”
崔真初半點都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很是肯定。
她隻要能聞出來了，那就能記得住，也能夠再次聞出來這種味道。
“媽，那現在能不能跟我去一趟第一醫院？”
“好。”
孟昔年提的要求，崔真初自然是一口應承了。
“那你準備一下，我先去跟小說。”孟昔年轉身又快步回到了卧室。
崔真初想說，自己還得去跟六少說說呢。
孟昔年進門的時候看到江筱正好湊近了放在桌上的那個盒子，大有已經伸手要把它打開了的意思。
“江小小。”
孟昔年立即就叫住了她。
江筱立即縮回手。
“說好了一起打開一起看的。”孟昔年說道：“我現在要跟媽去一趟醫院，有一個女人，去切了于耿能打開這盒子的手指，我帶媽過去看看能不能把人找到。你等我回來再開盒子。”
江筱嘶地倒吸了口涼氣。
“一根手指？”
“對，恰好就是開鎖的那一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