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師畫煉對他已經完全沒有了防備心。
趙飛揚笑容漸濃，不過心裡卻很緊張。
他也沒幹過保媒拉纖的事兒，都一次當紅娘，和大姑娘上轎有一拼。
趙飛揚頓了一下，淡笑開口：“其實還是關于他的，他對你的感情很好。”
“或許好這個字不适用，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師小姐，為了你現在他已經茶不思飯不想，我去宮中看望，那副樣子令人心疼。”
“真的？”
師畫煉聽到這些，似乎有些激動，但很快就控制了情緒，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得樣子。
“趙王爺，我知道他當初為我擋了一場災難，而且我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皇帝......”
“所以我很感激，但是宮門深似海，我和妹妹從小孤苦伶仃慣了，實在受不了裡面勾心鬥角的生活。”
“不會。”
趙飛揚擺擺手，關于這些他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皇宮之中雖然有很多妃子，但他和她們之間并沒有什麼感情，你是大梁人就該知道一些事情，從當初到現在，他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真正掌握權力。”
“你要是能陪着他的話，他會對你非常好。”
“他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
師畫煉還是不肯：“話可以這麼說，但是真到了那一天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我不相信。”
“但是......”
趙飛揚還要再說什麼，師畫煉顯然想法結束今天的對話了。
“趙王爺，您什麼都不要再說，這件事不可能的。”
“我來到皇都其實您應該看得出，我對他是有感情的，要是他想我，可以過來看看我。”
“讓我入宮，不可能！”
趙飛揚深吸口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好吧，師小姐，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話，至于到底怎麼樣，現在我不需要你的答複，等過一段時間之後再說。”
“你好好想一想，我們就不叨擾了。”
說着，趙飛揚起身，拱手一禮轉身帶着羅通和小六離開了。
師畫煉甚至沒有出來送行。
離開畫舫，三人跨上坐騎，向王府返程。
羅通越想今天的事情越舒服：“公子，這個女人好不簡單，一言一行看似無意，實則每一個字都拿捏的清清楚楚。”
“分寸掌握有度，恐怕不是什麼好人！”
趙飛揚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見得，或許是因為她之前經曆過太多了吧，師小姐也是個可憐女子。”
“我知道、”
小六在一旁搭話：“瞧瞧她畫舫裡面，看似富麗堂皇，實則所有擺件、裝點都是些便宜貨。”
“還有身上的衣服，雖然是上好的工秀，可是縫邊處已經洗的丢了本色，她們并沒有多少錢。”
“還有她的那把劍。”說到這，羅通想起了什麼。
“那把劍的劍體不錯，但是裝具實在差了點，尤其是握柄，我看還是後配的。”
“并且她持劍的方法也不對。”
他們兩根一言我一語說個沒完，趙飛揚倒是很尴尬。
我也沒問你們這些，講那麼多幹什麼？
再說了，這些細節，難道我沒看到......
輕輕歎了口氣，他揚鞭打馬，加快了速度。
不能讓這兩個貨繼續在大街上扯老婆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