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聽過這個名字，不過......
“不行，這台手術隻有Surie能做！”
Surie，蘇瑞，世界上最知名的首席外科醫生。
陳醫生和楚辭聽聞這個名字，皆是一詫。
“Surie聽說很難請，而且她這個人居無定所，行迹無蹤，想找到她都是件難事，等找到她說不定病人的腿已經廢了。”
“蘇染，不要任性，阿盛的病理我已經問過所有的專家，沒有更好的辦法，再拖延，傷口感染，性命都難保。”
楚辭也冷着臉勸她。
“我可以請到Surie！”蘇染再一次重申，“既然阿盛的腿是陸斯年傷的，那我就有義務賠他一條！”
楚辭和站在門口的地下城其它人，驚了一下。
雖然他們早就猜到襲擊他們的人是陸斯年，可是這樣清楚明白從蘇染嘴裡說出來，還是令他們感到了震驚。
蘇染臉上波瀾不驚，雙手插兜：“就這麼辦吧，先給他消炎。”
随手将一盒九木堂的特效藥塞給楚辭，她離開了手術室。
門外，與小七擦肩而過。
她依舊怨怼的看着她，蘇染站住，輕輕擡手，替她試去眼角的淚。
“你放心，我肯定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阿盛，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小七的眼睛又紅了，她死死咬着唇，直到蘇染走開，那行淚水才落下來。
楚辭跟醫生又商議了一番，最終，還是給阿盛做了保守治療。
ICU的外面，蘇染捧着手機，通過她的人際網，尋找着Surie的下落。
楚辭在她身側坐下，他看到，她白嫩的手上，虎口的位置，還有幹涸的血印。
他遞給她一張消毒濕巾，蘇染沒接。他便拿過蘇染的手，替她把上面的血漬，一點一點的擦幹淨。
濕潤帶來一陣清涼，再看她的手，上面沒有傷口，依舊白皙無暇。
所以，那血是别人的。
“Surie從前是月影旗下的禦用醫生。”楚辭扔了濕巾，提醒蘇染。
蘇染仍低着頭，發布着尋人的消息：“我知道。”
“所以，她憑什麼會為我們所用？”楚辭語氣有些輕慢，“蘇染，不止你想到過她。剛才那幾個小時裡，我也想過。可結論是，即使你能找到Surie，她也不會接我們的診。”
“一切隻是推斷，沒試過怎麼知道？”蘇染隻想阿盛和從前一樣。
“試過卻沒結果，隻會讓大家對你怨怼更深一級。”
“至少，我盡力了。你呢？”
蘇染終于擡頭，眼角一絲冷鋒閃過。但很快，又被她隐藏了去。
但楚辭還是聽出她的怨言，“所以，你覺得，這是我的錯？”
她剛剛已經承認是陸斯年讓阿盛傷成這樣，代表，她已經弄清了真相。
就算她怨，她恨，也該是陸斯年。
不是嗎？
“我們現在讨論的是阿盛的腿。一碼歸一碼，楚辭，我分得很清楚！”
蘇染捏着手機的手，泛着淡淡的青筋。
一碼歸一碼，陸斯年欠的，她還。
但不是陸斯年的鍋，她也堅決不背。
如果有别人欠她的......
“說的好，一碼歸一碼。”楚辭哂笑，“陸斯年給地下城潑髒水，離間你我，這是一；他傷了我們的人，這是二；上一次，他雇傭月影，搶了我的藥，這是三。所以，從此往後，地下城不會再跟陸斯年講半點情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