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讷的把牙刷塞到嘴裡刷牙，但是眼睛還是忍不住去打量他，以至于他邪邪一笑，刷完牙便在邊上聚精會神看着她等她。
卓簡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動作不自覺的慢了下來。
“結束了？還有沒有落下什麼事？”
傅衍夜在她半天才舍得漱口之後，好脾氣的問了句。
卓簡把牙刷放好，不滿的看着他說：“傅衍夜你别以為你過生日我就不敢跟你鬧啊，我現在明确告訴你，我要回自己的住處了，這也是你當初答應我的，你要是個男人就說話算數，放我走。”
傅衍夜挑了挑眉，眼裡盡是笑意。
突然間話這麼多，雖然都不是什麼好話，但是莫名的，他突然就很高興。
走上前去将她的膝蓋頂開，然後捏着她漂亮的小下巴，“我是不是男人你當老婆的不是一清二楚嗎？”
“......”
“還是夫人希望我再證實一下？”
他另一隻手摸到她的腰上，隔着厚厚的毛巾，用力一捏。
卓簡頓時臉熱起來，卻好裝着非常憤怒的樣子，“傅衍夜你别這麼猖狂行不行？生日歌也唱了，蛋糕也吃了，你還想怎樣？”
“你說我想怎樣？”
他的額頭抵着她的，聲音變的很輕。
刷完牙，嘴裡的酒味好像沒了，薄荷味要好聞的多。
卓簡低着頭，感受着他額頭的溫度，半天才說出一聲：“我不同意。”
那一聲，倔強又執着。
“我知道。”
傅衍夜失笑，跟她的倔，形成鮮明的對比。
卓簡不知道他怎麼了，突然好像變了個人。
“可是從你踏進繁星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打算今晚要獨守空房。”
他的意思很明确的表達給她知道。
他知道她今晚的太多話都不是真心，太多舉動都是表演。
可是那又如何？
他願意當真，而且他就要做成真的。
洗手間的燈光是白色的，照着她溫柔的薄肩。
卓簡死心，長睫斂起。
傅衍夜又抵了抵她的額頭，雙手捧起她的臉頰，她垂着眸不看他，他的眼裡也漸漸的暗淡，又蓄滿了思念。
太久了。
他想對她說一句。
“看着我。”
他突然低沉的嗓音提醒。
卓簡不願意看他，他就撐起她的臉。
卓簡不得不擡眼與他對視，才在他深邃的眼眸裡再次沉淪。
他說：“想你了，很想很想。”
卓簡莫名其妙心裡就發熱，然後眼淚順着滾下臉去。
他擡了擡下巴，吻上她沾着眼淚的唇。
卓簡腦子裡懵懵的，直到他把她從洗手台上抱起也沒冷靜下來。
不久，她便躺在了軟綿綿，虛妄的世界裡，被他纏着唇舌，被他操控着身心。
——
情不知所起，她冷靜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家的沙發裡，手裡點着一根煙。
還是那件被他扒下來的連衣裙，又被她套在了身上，頭發蓬松的罩過肩上，平白的多了一層朦胧的美妙。
她的手指纖細，夾着煙更是格外撩人。
而她此時，不過是一場酣暢淋漓後的放縱。
昨晚的事情其實曆曆在目。
她是清醒着沉淪在他身下的。
是為了他生日能完美結尾？
還是為了他那聲他想她？
他們是夫妻，他們有過很濃厚的感情。
她成全他，也是成全自己。
但是第二天想起來，難免還是覺得有點好笑。
口口聲聲的不喜歡，那麼久的故作冷漠，到了床上，全都被打回原形。
原來，她還是很喜歡。
很喜歡，很喜歡。
他昨晚大概後來也是酒精作祟，說了很多遍很多遍想她了之類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