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需要我幫忙嗎？”厲行淵沉聲問。
“到了再說。”葉芷萌話音落。
就聽到厲行淵那邊，傳來很模糊的說話聲。
“知道了，不要開太快，注意安全，有需要随時打給我。”厲行淵語氣溫柔，但明顯有些慌。
“嗯。”
葉芷萌應了一聲。
主動挂斷了電話。
剛才的聲音雖然模糊，但......她還是聽出來，是海瑟薇的聲音。
難怪那麼輕易的，就答應今晚放她自由。
原來......
“丫頭？”
邊上，季天心叫了她一聲。
葉芷萌回神：“怎麼了奶奶？”
“你說，如果他死了，我這輩子是不是都找不到那位故人了？”季天心喃喃道。
葉芷萌遲疑了一下：“季奶奶，那位故人是您什麼人，我可以問嗎？”
“她啊......”季天心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是我大兒媳婦。”
“啊？”葉芷萌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療養院的那位，是她養父，也是戲劇。她和另外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被抱錯了，她嫁到我們家不久，這事兒東窗事發。”季天心搖搖頭，“後來的事情，也算是家醜，就不說了。總之，最後因為我一時豬油蒙心，被人利用，最後她和我兒子的婚姻作廢，離開了我們家，從此了無音訊。”
葉芷萌沒說話。
所以，是季奶奶愧對那人，才要找她？
“今年過年的時候，我才知道，當年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冤枉了那孩子......我輾轉找到她養父時，那老頭子給我罵得狗血淋頭，然後告訴我說，人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季天心抹了抹眼淚。
“那孩子性格和我很像，剛硬得很，但是個有能力的，我曾經一度把她當做是繼承人來培養！”
“您别難過了......”葉芷萌輕聲安慰。
季天心哽咽着搖搖頭。
“我就想着，生死都好，我就想找到她，當面道個歉。”
氣氛很沉重。
葉芷萌放了點舒緩的輕音樂。
到了療養院。
季天心到的時候，人已經搶救回來了。
不過......
葉芷萌透過病房的窗戶看進去。
枯槁的老人，俨然已經是油盡燈枯的樣子了。
當初外婆和外公病逝的時候，都有他身上的暮氣沉沉。
“季董事長，我們已經盡力了。”主治醫師無奈的看着季天心，“他現在還有意識，您......抓緊時間吧。”
季天心搖搖頭。
片刻後。
葉芷萌扶着她進了病房。
“青柏......”季天心開口，聲音顫抖一片。
枯槁般的老人，看了一眼她：“你怎麼又來了？”
“你說呢？”季天心紅着眼，沒了年輕時商業女魔頭的氣勢，“咱們年少相識......”
“是啊，年少相識。”青柏咬着牙，突然歇斯底裡起來，“所以我放心的把心肝寶貝交給你！可你呢！！！”
病房裡，儀器開始尖銳的報警。
醫護趕忙進來。
這時。
青柏的視線，突然越過季天心。
看向她身後。
深陷的眼眸，瞳孔陡然放大。
他急切的朝那邊伸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