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宋汐惋敏銳的覺察到了什麼，看着對面的人低聲問：“您感覺有什麼不對嗎？”
楊奇正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夾起面又吃了幾口。
“楊伯？”宋汐惋卻定定地看着他。
“沒什麼，隻是有些問題我還是想不通。”
楊奇正這才說道：“不過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榮氏一直找你爸的原因。”
頓了頓，他朝宋汐惋一笑。
“你爸在醫學界的确是個能人，天資聰穎加上後天努力，另外還有你母親那邊的幫助，研究什麼都能小有成就。”
宋汐惋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輕輕笑了笑。
“不過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啊。”
楊奇正瞅她一眼，“能有本事把我挖出來，說服我死心塌地的幫你做事，這多大的本事啊。”
“我也隻是抓住機會了而已，即使沒有我，楊伯也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棄的。”
宋汐惋垂眸，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事？還有别的嗎？”楊奇正問。
宋汐惋靜了片刻，“楊伯，如果紀向辰願意站到我們這邊來......您會相信他麼？”
“紀向辰？”
楊奇正眉心輕攏，“他怎麼可能會站到我們這邊來？
“那些人幫着他創立天暢，讓他成為京都能跟陸行瀾勢均力敵的存在，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
“你現在想讓他跟我們站到一起，憑什麼啊？”
楊奇正嗤笑一聲，“憑咱這仨瓜倆棗的陣容？
“還是憑咱不及人家十分之一的身家财産？”
宋汐惋靜了一秒，“您知道他跟陸氏的恩怨嗎？”
“聽說過一點兒吧，怎麼？”
“他一開始跟我說的是，他隻想報複陸行瀾。
“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想法，但如果他也不想再被那些人利用呢？”宋汐惋說。
楊奇正卻輕輕搖頭，看着她說：“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替他說話的？
“這小子給你下什麼蠱了？啊？”
“诶不對啊，我聽說你不是跟陸家那小子那什麼嗎？”他說着又滿臉奇怪，“聽說已經有倆孩子了？”
宋汐惋聞言心裡頓時驚了驚，楊伯竟然連這些都打聽到了？
“不用驚訝，我這裡的人别的本事沒有，就打聽這些小道消息比較厲害。”
楊奇正擺擺手，又看着宋汐惋問：“說說吧，怎麼回事，跟那小子鬧掰了？”
宋汐惋想到他曾經也是精通醫術的大家，沒怎麼猶豫就把陸行瀾的事情說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形容，但他的感覺就像是......就像那些記憶是以旁觀者的角度來展現的一樣。”
她絞盡腦汁想找出來更準确的話，卻怎麼也表達不出自己的意思。
見對面的人緊緊擰着眉，她頓了一秒選擇放棄，“算了楊伯，我這樣跟您說不清楚，等下次我想辦法弄來我們的對話錄音給您看看......”
“記憶斷層的表現不是這樣的。”
楊奇正卻忽然說道：“或者說，他的表現不僅僅是記憶斷層那麼簡單。”
宋汐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您覺得是為什麼？他這算是怎麼回事？”
楊奇正卻微微搖頭。
“這件事你恐怕要找專業的精神科醫生了解一下，我以前不是研究那塊兒的，所以不好跟你亂說。
“再說了，單憑這一次說明不了問題，萬一他心底裡原本就是那麼想的呢。”
他幽幽看了宋汐惋一眼。
宋汐惋唇角一抿，無話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