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惋！你......”
話還沒說完，陸行瀾的臉色又隐隐一變。
宋汐惋看着他像是痛苦一樣擰起眉頭，心髒驟然懸了起來。
“你怎麼了？
“哪兒不舒服？陸......”
卻不等她走上前，陸行瀾就做了個制止的手勢，“我沒事。”
他閉了閉眼睛再次看向宋汐惋和陳醫生，像是要确定什麼。
“陸行瀾？”宋汐惋的眉心皺得更緊。
“我沒事。”
陸行瀾再次重複，神情恢複了平常。
他擰眉又看了對面的兩人一眼，随後才轉身離開。
直等到了心理室，宋汐惋還是忍不住去了陸行瀾身邊。
“你剛才到底怎麼了？”
陸行瀾沒有看她，隻微微垂眼道：“沒事，突然有點不舒服而已。”
“怎麼不舒服？”
“你話怎麼這麼多？心理測試不打算做了？”陸行瀾不耐擡眼。
宋汐惋一下閉了嘴。
恰好陳醫生走過來，打斷了兩人的話：
“那我先出去守着，由宋小姐幫陸總做測試吧？”
面前的兩人都沒出聲，臉色看起來并不好。
陳睿和卻也沒什麼辦法，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之後離開。
房間裡隻剩下了宋汐惋和陸行瀾兩人，氣氛頓時冷到了谷底。
宋汐惋一言不發地準備完東西，随後才坐到了陸行瀾對面。
“說一下你最近的心理狀态和問題。”
陸行瀾臉色微黑，“你就是這麼跟其他人看病的？”
“不是。”
宋汐惋淡淡看向他，“我沒給其他人看過心理和精神方面的疾病，陸總是我的第一個病人。”
嚴格意義上的第一個病人。
陸行瀾的眸色更沉了幾分，抿唇一言未發。
“不想聊這個？好，那我們換種方式。”
宋汐惋立刻取來了沙盤，讓陸行瀾選擇一些模具在沙盤中創造出一些場景。
“随意一點，不需要想太多。”
陸行瀾看向那些模具，片刻後動起手來。
而随着他制造出的場景推翻又重組，重組再推翻，宋汐惋的神情漸漸凝重起來。
“你在焦慮，為了什麼？”
對面的人沒說話，繼續擺弄着，像是要把腦海裡的東西都一并傾倒出來。
“怎麼會這樣，這根本......”
随着陸行瀾擺出場景越來越混亂，宋汐惋終于忍不住擡手按住了他。
“夠了，你......”
陸行瀾卻猛地甩開了她，周身的氣息徹底變了。
宋汐惋愕然看向對面人，發現他的眼睛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布滿了紅血絲。
臉上更是森氣缭繞，散發着陰沉沉的怒氣。
“滾！給我滾出去！”
陸行瀾豁然起身，指着房門朝宋汐惋大聲呵斥。
卻沒等宋汐惋做出反應，他又痛苦的捂住了頭，整個人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一下撞翻了不少東西。
“陸行瀾！”
宋汐惋看出他是發了病，整個心驟然往下沉了沉。
“怎麼回事！？”陳醫生從外面沖進來，臉上滿是驚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