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身子哆嗦了一下，原本哀求的神色頓時面如死灰。
整個人神情悲涼的點了點頭。
“如煙記得...”
“幻音坊承大東家的恩情，在這秦淮河經久不衰，娘娘要我們這些可憐女子都能靠自己的手藝謀生，而非以色侍人...”
“怕不是還想着讓她們在這秦淮河上充當眼線，關注朝廷官員的一舉一動吧？”
雲清在一旁嗤笑着。
芸兒神色一僵，柳如煙也臉色苦澀至極。
“陛下恕罪，娘娘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那個時候您...”
芸兒還想解釋，雲清忍不住笑出了聲。
“芸姨，朕如今已經和母後冰釋前嫌，解除了誤會，有些話您不必對朕解釋，朕倒是覺得這幻音坊辦的好！”
芸兒聞言一怔。
雲清竟然不反對？
雲清頓了頓，掃了一眼柳如煙。
“隻不過，母後這人選的有些瑕疵了...”
柳如煙聞言，身子哆嗦的更厲害了。
而此時，小甯子和小康子卻是突然回到了現場。
二人朝着雲清跪拜，手裡拿着一堆讓柳如煙徹底絕望地東西。
那是一堆銀票。
“陛下，已經查實，這老.鸨房中有一暗格，暗格存放七千八百萬兩銀票，以及許多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
小甯子将銀票呈遞給雲清，語氣冰冷。
這話一出，芸兒都愣住了。
随即看向柳如煙的眼神，殺機已經再難壓抑。
“柳！如！煙！”
娘娘創立這幻音坊，每年獲得的分紅也不過萬萬兩白銀。
這其中還有大部分白銀都被娘娘讓她去成立商會，接濟窮苦百姓了。
就這，娘娘還覺得每年的分紅接濟的百姓不夠呢。
這分紅，娘娘自己都舍不得花。
柳如煙這混賬東西，竟然私自存下了七千多萬白銀？
這要不是中飽私囊，她芸兒就找塊豆腐撞死！
娘娘對她如此信任，這柳如煙竟然藏有小心思？
她擡手就準備将其斬殺，卻被一旁的小賢子給攔了下來。
“芸近侍，此人雖然該死，但有些事情，還是調查清楚再讓她死比較好，你覺得呢？”
小賢子眯着眼輕笑道。
“公公此言何意？”
芸兒眉頭一皺，聲音清冷的道。
“這柳如煙操持幻音坊多年，朝中官員就算是個傻子，也該知道這幻音坊背後是太後娘娘，可依舊讓許多官員乃至子嗣對幻音坊趨之若鹜，這背後的蹊跷，芸近侍細想便知。”
芸兒皺着眉頭陷入沉思，片刻後，眼中怒火滔天。
她看着柳如煙的眼神，殺意已經近乎于沸騰。
“你竟然和其他官員有所勾結？你膽敢背叛娘娘？”
柳如煙不住地磕頭，哭的聲嘶力竭。
“如煙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背叛東家啊，二東家，如煙是冤枉的啊...”
然而，她還沒哭完，小康子卻開口了。
“陛下，奴婢還從柳如煙房中搜到了幾封密信，請陛下過目！”
這話一出，柳如煙徹底面如死灰，癱軟在地。
雲清接過信件，随即看了幾眼，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看着柳如煙，笑得有些許譏諷。
“芸姨，人家說的沒錯，她可從頭到尾都沒有背叛過東家...”
芸兒一怔，雲清将那幾封信遞給了她，說出的話讓她如墜深淵。
“因為你這位昔日的得力手下，從頭到尾效忠的也不是母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