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半小時。
江旅長，顧長征來了。
江旅長直奔到牧野面前，“牧小子，秦丫頭怎麼樣了？”
牧野看到江旅長，語氣緩了些，“還在手術。”
江旅長聽到還在手術，心裡緊了一下，“多久了？”
牧野擡手看了一下時間，“三個小時。”
江旅長面露擔憂，“醫生有出來嗎？”
牧野回，“沒有。”
江旅長也不好說什麼了，跟顧長征到李隊旁邊坐下了。
江旅長坐下時與李隊目光對上。
兩人點了下頭，也算是打了招呼，接下來都沒說話。
整個手術室外靜悄悄的。
顧長征坐在那兒，見自家團長走過來走過去，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聲道，“團長，你要不坐一會兒吧？”
牧野拒絕，“不坐。”
江旅長能理解到此刻牧野心情，之前他家那老婆子出事差點沒了，他差點沒瘋。
這小子比他強，一聲都不吭。
他那會兒鬧得整個醫院都知道了…
不過一聲不吭也不行，容易把自己憋死，發洩出來也行。
江旅長摸了摸兜裡，摸出了一根皺巴巴的煙，“要不抽根煙？”
牧野腳步一頓，目光定格在江旅長手上拿着的那根煙上。
江旅長看出了牧野想抽，準備起身把煙給遞過去。
結果又聽到牧野來了句，“媳婦兒她不喜歡煙味。”
江旅長動作一頓，情緒就有點憋不住了。
他盯着牧野看了又看，還是那張死人臉，看起來沒什麼太大變化，但仔細一看會發現那雙冷漠的眸子裡布着一根根血絲。
江旅長抿了抿嘴巴，又坐了回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了，走廊上也亮起了燈。
牧野還在走。
江旅長，李隊，顧長征坐久了屁股疼，時不時起來走動緩了一緩。
天色都快暗了，手術還沒結束。
牧野看着江旅長，“首長，你跟長征先回去，秦舒她出來了我打電話回部隊就好。”
江旅長看着手術室，“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再等等吧，說不定一會兒就出來了。”
江旅長話音剛落，就聽見吱呀一聲，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牧野幾乎在一息之間就沖到了手術室門口。
手術門推開，進入牧野視線的是一個神色冷淡，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的年輕男醫生。
宋淮安看着眼前比自己高那麼一些的男人，眉頭擰了下，往後退了兩步，與這人拉開了一段距離，看清這人模樣，他又皺了下眉頭。
他聲音冷淡，“你是秦舒家屬？”
牧野薄唇親啟，“是，秦舒是我媳婦。”
“我媳婦情況如何？”
宋淮安道，“目前手術成功，但手術後面的二十四小時内屬于危險期，需要觀察。”
牧野喉頭滾動，吐出二字，“謝謝。”
“職責所在，不用。”
宋淮安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他往前去了幾步，又想到手術時那護士說的話。
他又停了下來，回頭看着那高大背影，“你不用在這守着了，你要見到她，至少得三天後。”
丢下話。
宋淮安不等牧野回答，擡步離開。
…
京市。
唐正守在舒如烨床邊，“你不是有個妹妹啊？”
舒如烨手動了起來，動的幅度比之前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