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如亦又問，“明天我去會會她？”
舒如烨搖了搖頭，“她出不來。”
“這次鐵大鬧得有點大，全面封鎖了。”舒如烨說這話時壓低了聲音，“已經抓了四個潛伏的特務分子。”
舒如亦聽到這個數字，内心有些震驚，“四個？”
“嗯。”舒如烨面色凝重，“據軍區那邊分析，還沒抓完。”
舒如亦瞬間怒了，“他媽的，老子們在前面提着腦袋保家衛國，這群狗日的在後面偷偷就把國給賣了。”
舒如烨拿出兩根煙遞了過去，“抽根煙冷靜下。”
“我抽。”舒如亦把煙都拿了過去，“你不行，你别想抽。”
舒如烨：“……”
自家弟弟還能說什麼呢，忍着呗。
舒如亦捏着煙，吞雲吐霧，煙霧缭繞。
舒如烨站在旁邊靜靜看着這幕，閉目深吸一口氣，煙味兒也跟着吸了進去。
舒如亦把煙掐滅，盯着身邊大哥道，“大哥，我想去見咱小妹。”
舒如烨：“……”
他想了一下，又道，“看可以，但不能去打招呼，她警惕性很強，會被發現。”
舒如亦眉頭緊鎖，“那我沒見過她，我不打招呼，怎麼能認出她來？”
“憑感覺。”舒如烨聲音淡淡，“血緣關系。”
舒如亦：“……”
他怎麼感覺大哥喜歡說廢話了？
“小妹她長得像誰？”舒如亦問，“你爸還是你媽？”
舒如烨搖頭，“都不像。”
舒如亦震驚，“都不像，那這也能認出來？”
舒如烨不假思索，“你到了那兒就在那公安局附近守着，反正整個公安局裡面最好看的就是咱小妹。”
舒如亦：“……”
最好看的？
他怎麼感覺大哥在吹小妹啊？
他們的長相算是比較好看的那一種，但是沒有達到說最好看的地步。
舒如亦十分懷疑問，“最好看的，你确定？”
舒如烨重重點頭，“确定。”
他又添了一句，“放到京市，也是一頂一的美人。”
舒如亦眼神一亮，“你說到美人，我倒是想到一個，咱家裡就有一個啊。”
舒如烨：“？”
家裡面有美人？他怎麼沒有印象？
舒如亦話鋒突然一轉，“隻不過早就死了。”
舒如烨：“？？”
舒如亦見大哥模樣，就知道大哥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他直接挑明，“外婆啊，咱外婆啊。”
“大哥，你還記得咱兩個人那會兒翻東西，那張照片。”
舒如烨思緒瞬間拉了回去，想到照片上外婆年輕模樣。
舒如烨眼神噌的一下亮了起來，“我知道小妹像誰了。”
舒如亦立馬問，“像外婆？”
舒如烨：“嗯。”
舒如亦露出喜色，“那我能認出來了。”
“那我明天先打個報告再說，看能不能讓我過去。”
高興之後，舒如亦又成了苦瓜臉，“我覺得可能性可能不太大。”
舒如烨出聲安撫，“沒事兒，這次過去不了，後面機會還多着。”
“牧野後面肯定會調回京市，他回京市，小妹這邊肯定也會回來。”
“回到京市，見面的機會就多了。”
舒如亦點了點頭，随後他又道，“大哥，如果小妹回到京市，在京市這邊确定下來，我覺得可以把真相告訴她。”
舒如烨沉默。
舒如亦能猜到大哥心中的擔憂，無非就是老太婆那些，影響到小妹那邊。
但他覺得大哥都說小妹比他倆都厲害，說不定小妹也能把老太婆那些給拿捏住呢？
小妹如果是那種能動手，絕不廢話的那種人，那就好玩了。
老太婆敢廢話直接一巴掌呼過去，那多爽呢。
反正舒家也沒養過妹妹，妹妹也不怕道德綁架。
他跟大哥多多少少還是有顧忌一些吧。
舒如亦看着大哥，“大哥你都說了小妹比較厲害，小妹的戰鬥力肯定在咱倆之上，說不定能把老太婆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呢？”
“等小妹回到京市再說吧。”舒如烨歎了一口氣，“眼下山高路遠的，麻煩。”
“也行。”舒如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明天打電話打報告，報告下了咱們就不說了，沒下來的話咱倆去買點東西給小妹寄過去吧。”
“好。”舒如烨擡手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十二點了。
他轉頭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睡覺吧。”
舒如亦咧嘴一笑，“白天我在家睡了，這會兒不困，陪哥你轉悠轉悠吧。”
“白天你媽她不在家了，我再回去睡。”
舒如烨：“……”
他又道，“要不你去我宿舍睡。”
“不去。”舒如亦拒絕，“明天大哥你跟一起回去。”
舒如烨無奈一笑，“行。”
“那就陪我夜巡吧。”
舒如亦點頭。
舒如烨邁步往前去。
舒如亦突然想到牧野，“等等，大哥。”
舒如烨腳步一頓，“怎麼了？”
舒如亦追了上去，“牧野是不是得叫我一聲二哥？”
舒如烨點頭，“按理來說是應該得叫。”
舒如亦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如烨：“？”
舒如亦邊笑邊道，“沒想到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居然成了妹夫！”
“哈哈哈哈哈哈！”
“咱小妹就是厲害！”
舒如烨：“……”
他見小弟那得意的模樣，忍不住潑了一盆冷水，“從部隊上出發，你得喚他一聲首長。”
舒如亦笑意瞬間僵住，随後又撇了撇嘴，“他要是敢欺負我，我就跟小妹告狀。”
舒如烨道，“小妹可不會站你這邊。”
舒如亦不解，“怎麼不會？”
舒如烨提醒，“現在是咱倆在這兒說這些一廂情願的話。”
“小妹認不認咱們還是一回事呢，說不定小妹還生咱們的氣，連真貨假貨，都分辨不清。”
舒如亦：“……”
他哼了一聲，“那是他們蠢，跟咱們可沒關系…”
……
處于二人讨論中心的秦舒這會兒也在夜巡。
秦舒一連又打了兩個噴嚏，“阿嚏！”
“阿嚏！”
同行的李松見秦姐今晚上都不知道打了幾個噴嚏了。
他實在忍不住出聲，“秦姐，是不是那天淋雨感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