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點頭，“嗯。”
程隊聲音停頓了一下，又道，“後面鬧事的情況可能會增多，你們也得做好心理準備，還有就是老人孩子那些你們巡邏的時候可以重點關注一下。”
秦舒點了點頭。
範閱生心中不解為什麼要重點關注老人和孩子？
是讓他們關心老人孩子？
可觀程隊說話時的樣子又不太像是讓他們關心。
範閱生問，“為什麼？”
程隊手指了一下報紙，“他們身上極有可能會攜帶這種東西。”
範閱生盯着報紙，“老人孩子帶這種？”
“嗯。”程隊道，“他們有錢拿，走一次收入不菲。”
範閱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
秦舒：“嗯。”
範閱生目光落在地上那蜷縮成一團的男人身上，“那他這副模樣怎麼處理？”
程隊道，“一會兒我找個繩子把他捆起來，到了下一站移交給下一站的公安同志，他們會處理。”
“這種事情他們見的多了，知道怎麼處理。”
範閱生：“好。”
将這人處理完之後，秦舒，範閱生間隔一段時間出了車廂，繼續巡邏。
秦舒過五号車廂，走到五号車廂與六号車廂的連接處時，忽然感覺背後有束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她停下腳步，迅速回頭一看，沒有異樣。
車廂裡的男女老少都閉着睡覺，沒有異樣。
她站在那兒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睜開眼。
秦舒抿了抿唇，轉過身子，見範閱生站在六号與七号車廂連接處那兒看着她這邊。
秦舒走了過去。
與範閱生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範閱生壓低的聲音響起，“姐，有什麼發現嗎？”
秦舒快速回答，“剛才走過五号車廂時背後涼飕飕的，像是被什麼盯着一樣，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
範閱生心頭一緊。
秦舒又快速添了一句，“應該是有其他人，那男的說不定有同夥，小心為上。”
“嗯。”
到後面天亮都沒有其他異樣發生，秦舒這邊也沒再感覺到那束陰冷目光，之前的感覺就好像是她的一個錯覺。
吃過早飯，盯完列車靠停站的上下火車之後，秦舒範閱生跟休息的幾人換班，休息。
……
京市，舒家。
舒老太太把自個兒打扮了一遍，瞧着時間差不多了出門。
她走出巷子，上大路時。
一道身影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直接跳到了她面前，擋住她去路。
“嘿！”舒老太太吓得一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兒，腳下迅速的往後退了幾步。
拉開距離。
舒老太太見人就站在那兒，也沒追過來，一顆心又落了回去。
怒火也在一瞬間翻湧了上來，舒老太太擡起頭，沒好氣的道，“你這人咋回事？走路咋還突然…”
話說到一半，舒老太太看清站在前面的那人，聲音戛然而止，話鋒一轉，滿眼錯愕震驚，“舒如烨？”
舒如烨站在那裡看着老太婆也不說話。
舒老太太确定是舒如烨，邁步走了上去，臉上帶笑，“你怎麼來了？舍得來看我了？”
舒老太太嘴上說着話，一雙眼睛一個勁的看舒如烨雙手，左右看，看舒如烨有沒有給她拎東西過來。
舒如烨冷淡的聲音響起，“别左右看了，空手來的，沒有拿東西。”
舒老太太聞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挽着臉不高興道，“哪有空着手來看親奶的？”
舒如烨淡淡，“我不就是嗎？”
舒老太太噎住。
她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那小賤人生養出來的東西就是賤。
舒老太太在心中罵罵咧咧。
舒如烨聲音傳來，“我聽說你昨晚去找我媽了。”
舒老太太心中警鈴大作，瞪眼看着舒如烨，“那你今天來就是來找我算賬的是吧？給你那媽撐腰？”
舒如烨還沒說話。
舒老太太眼珠子一轉，扯着嗓子又嚎了起來，“你給她撐腰，你怎麼不給你奶撐腰啊？你知不知道你老媽昨天晚上拿了一根棍子使勁的往我身上砸，你奶我這會兒身上還痛着呢。”
舒老太太哭喪着一張臉看着舒如烨，“大孫子奶奶這渾身上下痛的不行，要不你帶奶奶去醫院瞧瞧吧？”
舒如烨張口正要說話，舒老太太又來了一句，“你要是沒機會的話就給點醫藥費，奶奶自己去看。”
舒如烨看着舒老太太，“你之前欺負我媽那麼多次，我媽就還一次的時候你就問我要醫藥費。”
“這醫藥費我給你也行，我給你了，是不是也應該算算我媽之前的那些醫藥費？”
舒老太太：“？？？？”
“嗯…”舒如烨假意思索了一會兒，皺眉看着老太太，“嗯，之前就不說了，就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算吧，那時候你幾乎隔三差五就要過來一趟…”
“從我四歲開始算吧，一年十次是最低的就按最低的算，我今年二十五。”
“也就是二十一年，一年十次，就是二百一十次。”
舒老太太：“……”
舒如烨看着舒老太太，“奶，你準備問我要多少醫藥費？”
舒老太太暗叫不好，這死小子明顯是在算計她！
其他人可能不敢算計她！
但小賤人養出來的這兩個兒子絕對敢算計她！
舒老太太擺手，搖頭，“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舒如烨皺眉，“怎麼能不要了呢？”
舒老太太連忙道，“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她往後退去了幾步，與舒如烨拉開了距離，“你也别來看我，我身體好着了，硬朗着不需要你看。”
舒如烨眉頭愈發緊蹙，關切地看着舒老太太，“奶，你這話不對吧，你剛才不還說渾身痛嗎？”
舒老太太趕緊道，“那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剛才痛，現在不痛了。”
舒如烨松了一口氣，“不痛了，那我就放心了。”
舒老太太：“……”
小賤人養的東西就是狡猾！
舒如烨開始切入正題，“奶，我聽我媽說，你昨天提到了我姥姥姥爺？”
舒老太太心頭一緊。
舒如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麼多年來你從沒提起過我姥姥姥爺，怎麼昨天又突然提起了？”
“是奶奶你發現了什麼事情還是怎麼的？”
舒老太太盯着舒如烨，眼裡透露着算計，“你想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