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放在秦慕瑤面前的那一瞬間，秦慕瑤看清照片上的情況，腦子轟的一聲炸了！
這張照片！
舒如烨怎麼會有這張照片？他從哪兒弄來的照片？
是她暴露了嗎？還是舒如烨那邊查到了什麼？
一瞬間。
無數個問題從秦慕瑤腦子裡鑽了出來，她心中驚恐不已，荒浪驚恐之下，那僅存的一絲理智又在努力提醒着她，讓她冷靜！
這會兒必須冷靜！
不然被看出異樣來，麻煩更大了！
舒如烨這會兒肯定也在盯着她，找她的異樣和不好的情況！
穩住！
一定要在這個時候穩住啊！
秦慕瑤在不斷地給自己洗腦，洗腦的同時又在瘋狂的想着對策。
舒如烨能拿出這張照片來，很顯然是知道了些什麼。
舒如烨靜靜看着秦慕瑤，多餘的話一句也沒說。
他在等，等她開口，看她會怎麼解釋。
面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慌亂之色，她遮掩的很好，一般人發現不了。
可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公安，這麼多年來善于的就是觀察，人的一切微表情，以及下意識的一些動作。
都沒有說話，氣氛變得十分壓抑。
舒母餘思念有些忍不住出聲，“如……”
舒母的聲音一出現，算是打破了這種氣氛。
可她才吐出一字，舒如烨一個眼神橫掃了過去。
那冷冽充斥着敵意的眼神看得舒母心頭一涼，老太婆攻擊她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餘思念想又想，加上眼下舒如烨就是拿出了一張照片，也沒說過分的話，和作出過分的動作，他終是忍了。
再觀察觀察吧。
餘思念的出聲也算是給秦慕瑤拉長了下時間以及轉移了一下舒如烨的視線。
就這一瞬間，她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她決定先承認。
照片赤裸裸的放在這兒，還有就是，舒如烨能拿出這張照片，肯定是知道一些具體的一些情況信息。
撒謊會更難搞，還不如直接承認。
秦慕瑤點頭，“是。”
餘思念目光落在秦慕瑤身上。
秦慕瑤又添了一句，“我認識。”
她目光落在照片上，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這兩人想方設法想把我趕出去，想把我賣給其他人，我怎麼可能把兩人忘記？”
舒母餘思念：“！！！”
把悅悅賣掉？這又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之前悅悅沒有跟她說起過這個？
秦慕瑤憤怒的說完這話。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猛然擡頭，對上舒如烨目光，肉眼可見的緊張，“他們是不是找過來了？是不是問哥哥你要錢了？”
舒如烨把秦慕瑤的神色變化以及微表情小動作，那些都盡收于眼底之中。
他沒有回答秦慕瑤的問題，反而直接抛出問題，“你恨他們嗎？”
秦慕瑤也沒想到舒如烨會突然問這個。
她遲疑了一下，最後點頭，“要說恨，那肯定是恨的。”
舒如烨追問，“你為什麼恨他們？”
秦慕瑤不假思索，“因為他們想把我賣給一個二婚的男人，要不是爺爺奶奶他們極力阻止，我可能就已經被賣過去了。”
“後面爺爺奶奶在去世之前，把我身世的事情說出來，我才能過來找爸爸，媽媽。”
舒如烨從觀察秦慕瑤的表情神色來看，第一句話有點真實的成分在裡面，第二句話假。
但鑒于這人滿口謊言，他内心更偏向于這人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假的。
舒如烨還是那個問題，“我再問你一遍，你恨他們兩個對嗎？”
同一個問題被問了三次，秦慕瑤隐約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怎麼感覺舒如烨一直問她這個問題好像是在給她挖坑？
秦慕瑤也不敢直接确切回答了，抛出問題，“哥哥，我恨不恨他們兩個很重要嗎？”
舒如烨冷聲道，“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舒如烨這般态度不知又刺激到了舒母餘思念的哪一根敏感神經。
餘思念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子冒了上來，但老太婆說的話又一直提醒着她。
她也就隻能竭力控制着内心的怒火，提醒着舒如烨，“舒如烨，這是在家裡，不是公安局！”
“坐在你面前的也不是你要審問的犯人，她是你的妹妹。”
舒如烨完全不搭理餘思念，連個眼神也沒給餘思念，“你跟我說一下這兩人叫什麼名字？”
秦慕瑤不敢撒謊，主要她還是怕舒如烨已經查到這兩人了。
秦慕瑤：“男的叫秦剛。”
“女的叫陳秋蓮。”
舒如烨問，“他們有個孩子對吧？”
秦慕瑤心頭一緊，果然…已經是查到一些了。
她幸好沒撒謊。
就算有一個女兒也沒事，她隻要一口咬死自己就是撿的那個就行。
反正秦舒那個賤人，舒如烨是找不到的。
公安的權、力沒有軍隊的大，舒如烨在公安局裡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手插到部隊裡面去。
快速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後，秦慕瑤點了頭，“是。”
舒如烨問，“那個孩子叫什麼？”
秦慕瑤張口正要回答，回答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舒如烨又扔出了一個問題，“是女孩子對吧？”
餘思念聞言，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知覺間已經握在了一起，由一開始的輕輕握着到後面的越握越緊。
“是。”秦慕瑤道，“是女孩子，她叫秦夢瑤。”
餘思念雙手又緊握着。
舒如烨：“秦夢瑤還是秦慕瑤？”
餘思念側目，目光落在了秦慕瑤那張臉上。
秦慕瑤回，“秦夢瑤。”
“好。”舒如烨沒有說什麼，話題直接又轉到了照片上面，“我們在回到這張照片身上。”
舒如烨擡手指着照片上，“你說秦剛跟陳秋蓮，對你較為厭惡，為什麼這張照片上面看不出來？這張照片上面隻顯露出了對你的喜愛。”
秦慕瑤苦笑一聲，“哥哥，你是公安，你肯定知道有些時候人是可以僞裝出來。”
舒如烨看着秦慕瑤，點了點頭，“确實，人确實是可以僞裝出來。”
那眼神，那話語，秦慕瑤知道舒如烨是在指她。
她心中明白，也隻能裝作不明白，什麼都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