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橙橙爬起來後，神使鬼差的往後一看。
這一看正好與方亦凡視線對上，她瞳孔一縮，渾身上下顫抖的更為厲害，感覺腿都快走不動道了。
方亦凡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會是許橙橙，心頭突突直跳，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難看起來。
他身後的男人突然越過他，直奔許橙橙去，從後面一把捂住許橙橙嘴。
許橙橙驚恐之下想要大叫，可嘴被死死捂住，想要叫出來的聲音全都變成了唔唔唔唔唔唔聲音。
叫嚷不出來。
她雙手亂抓，雙腳也在亂踢，想要掙脫男人的束縛。
然後…
許橙橙感覺後頸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方亦凡過去，隻看到許橙橙身子朝後一倒，然後被那男人給扶住。
方亦凡心頭突突直跳，擡眼朝外面看了一眼。
好在此處僻靜，沒人會往這邊來，也更不會注意到這裡的異樣。
他趕緊過去，繞到男人前方。
如此一來，他的身影遮掩住了外面方向，就算有人進來，也就隻看到一個人的背影，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亦凡繞到前方，視線快速從許橙橙面上一掃而過。
見許橙橙隻是昏迷了過去，沒有其他異樣，他眉頭緊皺起。
方亦凡擡眼看下那人，“怎麼弄？”
那人眼神示意後方，“先弄到那裡面去。”
方亦凡聞言，彎腰下去，抓住許橙橙雙腿。
兩人擡着許橙橙，回到了之前談話所站立位置。
男人看了一下角落，“先放到這兒。”
方亦凡按男人所說，兩人一起把許橙橙背靠牆壁，放在角落。
放好。
男人看了一眼站直身軀的方亦凡，“你直接走你的，我來處理。”
方亦凡下意識要問怎麼處理，“怎麼…”
他隻說出了兩個字，後面的處理二字還沒說出來，男人就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後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插手了，該去做什麼就去做你的事情。”
方亦凡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目光落在昏迷的許橙橙身上。
沉默了十幾秒。
方亦凡來了一句，“她認識我。”
男人眼角餘光掃向許橙橙，唇邊泛起一抹譏諷笑意，“看出來了。”
方亦凡皺着眉頭，“要不再隐瞞一下，逗一逗她，她沒什麼腦子容易上當受騙。”
男人聞言，面上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陰沉了下來。
甚至他對方亦凡都沒了好态度，“我們倆說的話她已經聽見了，對你而言随時都有暴露的風險，你覺得死和折磨沒那麼重要，那我就把她放了。”
方亦凡皺着眉頭沒說話。
“如果你暴露被抓，下場隻有一個。”男人看着方亦凡聲音停頓了一下，又吐出一字，“死。”
方亦凡：“……”
男人冷哼了一聲，沖着方亦凡一挑眉頭，“你死和她死之間選一個。”
方亦凡仍是沉默。
幾十秒後。
方亦凡看着男人，“交給你處理。”
男人：“嗯。”
方亦凡轉身就要走。
男人又出聲叮囑方亦凡，“吸取這次教訓，後面一定要小心注意，不要跟了條尾巴内心都不清楚。”
方亦凡十分聽話的點了點頭，“嗯。”
方亦凡随後轉身離開。
前腳出巷子，後腳方亦凡唇邊泛起了一絲冷笑。
沒腦子的蠢貨，早就應該死了。
……
台石縣，家屬院。
秦舒在松市與食堂大爺，利楓六人，還有許建國一起吃中午飯之後，大家就拎着行囊各回各家。
回家之前，秦舒還在松市的供銷社裡買了一些東西帶上回去。
從家屬院出來的時候那會兒天還熱着，現在回去穿着棉襖，戴着圍巾，還是拎着大包小的東西。
秦舒一進家屬院，下意識看向家屬院裡面的那棵大樹。
入冬了，那棵樹葉子都掉光了。
但是…絲毫不影響家屬院的嫂子們聚集在那裡烤火。
放了個火盆，一大堆人都圍在那裡。
秦舒餘光掃了一眼，又快速收回了視線，邁步往前走。
家屬院的嬸子嫂子們一眼看到秦舒，雙眼噌的一下亮了起來。
這打扮，這模樣，眼生啊？
新來的新家屬？可沒聽到說有新家屬過來啊？
聚集在那裡的一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之色。
一衆人：“？”
有人瞧着秦舒身影，壓低聲音道，“那是誰啊？感覺眼生又感覺有些熟悉。”
有人出聲附和，“是啊~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
立馬有人來了一句，“要不去問問？”
這話一出，也立馬有人出聲附和，“問。”
意見相同！主動出擊！
幾人迅速交換過眼神，一人立馬扯開嗓子追了過去，沖着秦舒背影喊道，“妹子，妹子！妹子！”
秦舒一個勁往前走，就當啥也沒聽見。
一人突然加快速度，竄到秦舒前面，用身形擋住秦舒去路。
秦舒被迫停了下來，圍巾蒙着臉，露出的一雙眼眼露疑惑的看着這嬸子。
這嬸子皺眉看着秦舒，眼裡帶着濃濃的不悅之色，“妹子你這耳朵是不是不對勁？”
秦舒故作疑惑，“你叫我？”
嬸子撇嘴，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在秦舒身上轉了又轉，心裡還泛起了嘀咕，這人腦子别是不正常吧？
嬸子嘴上回應，“不然呢？我人都到你面前了。”
又一人湊了過來，好奇的望着秦舒，“妹子，你是誰家家屬啊？來找誰啊。”
秦舒不假思索，“找牧野。”
一聽到是找牧野的。
本來就好奇的一衆人雙眼噌的一下亮了起來，瞬間嗅到了不可告人秘密的味道。
一衆人對視一眼，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找牧團長啊？”
秦舒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
一衆人詢問聲接連響起，“妹子，你跟牧團長什麼關系呀？”
“對呀對呀！你是牧團長什麼人啊？”
“你為什麼來找牧團長啊？”
有人還注意到秦舒手上拎着行囊，“妹子，你這拎着着大包小包的是打哪兒來的？是來投奔牧團長的嗎？”
秦舒：“……”
旁邊傳來一道聲音，“你們這都問的什麼話？人家牧團長有媳婦兒的，你們問的這些話要是傳到牧團長耳裡，你們家裡那些男人又要被政委找去談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