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靜看着宋淩霄，想要看看他陰陽怪氣到底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宋淩霄：“當時猜測的是江市隊，畢竟根據過往幾年的省訓，拿到一二名的幾乎都是江市隊。”
“我聽說這一次江市隊還落到了第三名？最後一名？”
“好像是吧。”秦舒皺着眉頭想了下，語氣不确定道，“忘了。”
宋淩霄面帶笑意，“秦隊長你們的成績出乎意料，正是因為出乎預料，才給我們整個市争了光，真厲害，确實佩服。”
秦舒露出微笑，“謝謝宋隊長誇贊。”
秦舒聲音停頓了下，話鋒一轉，“不過宋隊長，以後我們在這市公安局裡面辦公，跟宋隊長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希望宋隊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為難我們。”
宋淩霄一噎。
他輕笑一聲，“秦隊長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什麼很小氣的人一樣。”
秦舒面帶微笑，直接問，“宋隊長不是嗎？”
宋淩霄唇邊笑意明顯僵了下，“是嗎？”
秦舒道，“可能宋隊長沒察覺吧。”
她聲音停頓了一下，瞅着宋淩霄有說話之意，又佯裝話沒說完，先一步開了口，“也是，人肯定隻能察覺到自身好的東西，察覺不到壞的東西，宋隊長察覺不到壞東西，這很正常的。”
宋淩霄目光直盯着秦舒，笑問，“意思是秦隊長察覺到自己壞東西了？”
秦舒迎上宋淩霄目光，“宋隊長也察覺到自己壞東西了吧？”
宋淩霄道，“秦隊長察覺到了我就察覺到了。”
秦舒笑意加深，“一樣。”
宋淩霄靜看着秦舒。
秦舒也看着宋淩霄不說話，之前她七個不在市局工作，對宋淩霄這種态度不予理會就行，跟這種人計較沒有意思。
現在不一樣了，她們七人要在市裡面工作，後續跟宋淩霄擡頭不見低頭見。
她身為隊長，必須把态度擺明。
讓宋淩霄意識到她也不是好惹的，該剛就剛。
以免後面某些人給穿小鞋。
她們不歸市局管，可要在市局待着…萬一有人那種呢？
站在宋淩霄旁邊的公安同志能明顯感覺到氣氛的不對，氣氛裡夾雜着濃濃的火藥味。
為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他小心翼翼出聲，“隊長，我們不是還有…”
公安同志一說話，宋淩霄立馬道，“哦，秦隊長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
宋淩霄轉身離開，完全不給秦舒說話的機會。
弄得那說話的公安同志也十分尴尬，尴尬得沖秦舒一笑，拔腿趕緊去追隊長宋淩霄了。
秦舒轉過頭，靜靜看着宋淩霄離開方向。
大廳的公安同志，也就是之前那個張同志邁步走了過來。
他快到秦舒跟前時，輕咳了一聲，“咳…”
見秦舒目光看來。
張同志出聲，“秦隊長，宋隊長的性格就是那樣的，你别放在心上。”
“嗯。”秦舒應聲詢問，“張同志，我們隊有來的嗎？”
張同志點頭，“有。”
秦舒：“？”
還有人比她來的更早？
秦舒問，“誰？”
張同志道，“利楓。”
聽到利楓二字，秦舒想起一開始集訓時，他們幾個喝醉了酒，說的一些話。
利楓的家庭…
秦舒唇瓣緊抿。
張同志聲音傳來，“利楓前兩天就來了，因為他在休假期，沒在公安局，應該在領導安排的住宿院子去了。”
秦舒擡眼看着張同志，“李同志，住宿院子你知道嗎？”
張同志回答，“我們的住宿院子知道，秦隊長你們的好像沒跟我們在一起，我不太清楚。”
“行。”秦舒笑道，“謝了，我去一趟電話室。”
張同志：“好。”
秦舒去電話室打電話給食堂大爺，問了安排的住宿地址後，又拎着行李去住宿地址。
住宿地址是胡同大合院那種，大合院裡住着十幾二十戶人家。
食堂大爺給他們安排的住宿在大合院的最裡面兩戶。
兩戶一大一小。
大的那戶，利楓六個人住，小的那戶秦舒一個人住。
秦舒來到大戶門前，擡手敲門。
“叩叩。”
在屋裡休息的利楓聽到敲門聲一躍而起，迅速穿上衣服，去開門。
門一開。
看到秦舒站在外面，利楓出聲，“秦隊，你上來了。”
“嗯。”秦舒道，“鑰匙給我，我把東西放了，咱倆出去走走，熟悉熟悉市裡。”
“好。”
利楓應聲，轉身去拿鑰匙。
秦舒拿到鑰匙，開了門，放了東西，轉頭回去準備找利楓。
一出去，就看到利楓站在門外等着她。
兩人四目相對，都很默契的沒說話。
兩人一路出了大合院。
秦舒随便選了個方向走。
她側目看向不語的利楓，“你吃東西了嗎？”
利楓回，“吃了，有鍋竈，自己做的。”
秦舒聽到利楓自己做飯，有些意外，“你會做飯？那有空可得嘗嘗你的手藝。”
利楓遲疑片刻，婉拒，“算了吧。”
他側目對上秦舒視線，“我做的東西隻能說能吃，餓不死就行。”
秦舒道，“我不挑。”
利楓淡淡吐出四字，“帶血雞腿。”
秦舒：“……”
她婉拒：“那還是算了。”
兩人一邊閑聊着，一邊往前走。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市區江邊。
到了江邊，兩人停了下來，看着流動江水，“夏天站這兒吹風舒服，冬天站這兒吹風，跟刀子刮臉沒什麼區别。”
利楓點頭，“是。”
秦舒看着四周，突然注意到江邊上好像站着兩人。
她：“？”
利楓察覺到秦隊視線，也看了過去，也注意到河邊兩人。
他：“？”
那兩人沒事站在河邊做什麼？
秦舒，利楓同一時間收回視線，互看向對方。
視線交彙的那一瞬間。
秦舒吐出一字，“走。”
利楓點頭，“嗯。”
秦舒，利楓過去。
坐在江邊石頭上的男女在争執。
女的一臉怒氣，“我跟李夢月，你今天必須選一個。”
男的一臉苦澀，“涵涵，你讓我怎麼選啊！我這…我爸媽要打死我啊！”
女的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好！你怕你爸媽打死你！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