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迎悅一口應下，“好。”
舒迎悅把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起身離開，回房間睡覺去了。
留下舒撫卿，餘思念兩人坐在那裡，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舒撫卿：“……”
餘思念：“……”
短暫的大眼瞪小眼後，兩人也準備上樓休息一會兒。
上樓，進房間，關上門。
門鎖一上。
兩人往床上一躺。
舒撫卿轉頭看着躺在身邊的餘思念。
餘思念沒有看他，正盯着屋頂看。
舒撫卿先開了口，“悅悅說的那個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餘思念回過頭來，與舒撫卿目光對上，“我還想問你呢。”
舒撫卿皺着眉頭，“我在想，這是不就是一個兩全其美的一個解決法子。”
餘思念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疑惑的看着舒撫卿，“什麼意思？”
“如果……”舒撫卿一本正經。
他怕餘思念一會兒又生氣，情緒又炸了，特意叮囑，“我說如果，報紙上的那位秦舒同志就是我們親生女兒，親生女兒肯定是要到家裡面來住的對吧？”
餘思念看着舒撫卿沒說話，靜靜等着舒撫卿繼續往下說。
舒撫卿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但是因為悅悅的存在，親生女兒那邊心裡面肯定是不高興的，悅悅沒有嫁出去，那就得在同一個屋檐下面，擡頭不見，低頭見，難免會滋生出一些矛盾來。”
“但是這個事情我們又不知道如何去解決，因為事情都是我們弄出來的。”
“對吧？”
餘思念點了點頭，那會兒孩子都小，肯定跟孩子沒有關系。
隻會跟大人有關系。
舒撫卿得了回答之後，又才道，“但如果說……悅悅嫁出去了呢？”
餘思念愣住，嫁出去了……
舒撫卿：“她出嫁了，又嫁在京市，就算回來，那當天也是能回婆家的，就不會在家裡面住，就不會出現說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一個問題。”
出嫁這個确實能解決問題。
可…對悅悅是不公平的吧？
餘思念沒忍住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那這樣子對悅悅是不是不公平？”
舒撫卿皺着眉頭，眼露不解，“思念，你為什麼要去考慮對她公不公平呢？”
餘思念也是不明白，“為什麼不考慮呢？”
舒撫卿不能把話說得難聽，免得一會兒又刺激到她，她又要大吵大鬧，動靜被悅悅那邊聽見，就不好了。
舒撫卿聲音溫和，耐着性子道，“行，你考慮她，那你就不考慮我們親生女兒了？”
餘思念沉默了。
舒撫卿繼續問，“當初是她拿着東西找過來的對吧？”
餘思念點頭，“是。”
舒撫卿看着餘思念，壓低聲音，“那如果說我們往壞的一個方面想一下，她知道這一切故意頂替咱們親生女兒來的呢？”
餘思念心頭一跳，瞳孔一縮，滿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舒撫卿。
舒撫卿怕她情緒不對勁，又趕緊安撫提醒，這隻是一個設想，不是真的。
舒撫卿：“這是往壞的方向想，壞的一個方面，最壞最壞的一個方向。”
餘思念看着舒撫卿。
舒撫卿小心翼翼抛出問題，“如果是這樣，那她生活還有現在的一切，是不是就是我們給她提供的？”
餘思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舒撫卿：“而我們為什麼要去給她提供？提供的前提标準是，我們以為她就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那換就換來說，如果說你一開始就懷疑她不是親生的，你還會給她提供這一切嗎？什麼大學名額那些，會去給她申請，給她弄？”
“會嗎？”
餘思念陷入了沉默，不說話了。
舒撫卿追問，“不會吧？”
餘思念沉默了好一會兒又才搖了搖頭，“不會。”
舒撫卿道，“那就對了。”
餘思念擡眼看着舒撫卿，“那你的意思就是，把悅悅嫁出去？”
“嗯。”舒撫卿點頭，“對誰都好。”
舒撫卿沉默了一會兒，又添了一句，“她心裡面應該也清楚。”
餘思念苦笑一聲，“那就同意了對吧？”
舒撫卿：“嗯。”
餘思念起了身，“那我去跟她說。”
舒撫卿：“好。”
餘思念出了房間，來到舒迎悅住的房間前。
她擡手就要敲門，突然又想到，這間屋子是留給親生女兒的。
她以為回來的就是親生女兒，一開始還能麻痹自己。
直到自己親眼看見了親生女兒，就那麼一瞬間，她感覺沒辦法再麻痹自己。
也許……
撫卿說的話都是對的，如果真的是撫卿說的那樣，一切都是悅悅設計的。
那自己對她也仁至義盡，大學名額，還有眼下出嫁一事。
說句難聽的話，要不是她拿推薦上了大學，會跟方亦凡處對象？
不可能的事。
餘思念閉目深吸了好幾口氣，又才擡起敲門。
……
舒家。
今天大姑牧學蘭把兩女兒，陳蘭馨還有陳蘭清都送過來了。
包括牧興辰的妹妹，牧興月也來了。
三個孩子湊一塊，在院子裡堆雪人。
本來人家三個堆雪人堆得好好的，小姑牧學心非要湊過去要跟三個孩子打雪仗。
三孩子一開始不肯，後面牧學心說孩子她們加起來有三個人。
她就一個。
她肯定打不過三人。
三孩子就信了，跟牧學心一起玩。
然後……
三個孩子被牧學心碾壓打，被雪球砸的渾身都是雪！
三個孩子沒辦法搬救兵，這個救兵就是秦舒。
“姐姐，快來！”
“秦姐姐快來幫我們！小姑太可惡了，我們打不過她！”
牧學心沒想到這三個家夥打不過就跑去告狀。
她張口要解釋，“我……”
牧學心才吐出一字，秦舒聲音就傳了過來，“小姑肚裡面有寶寶，我們得讓着她。”
牧興月小嘴一癟，“秦姐姐，可是我們讓着小姑，小姑，她不讓着我們啊！”
陳蘭馨，陳蘭清指着身上雪，“你看我們身上，都是小姑弄的。”
秦舒：“……”
這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那句話，清官難斷家務事。
所以……她該幫誰說話？
小姑也是，跟小孩子玩，把小孩子打嗷嗷叫。
秦舒聲音遲疑，心中尋思着解決法子，“嗯……”
牧學心皺着眉頭，“你們三個咋回事兒？怎麼輸不起呢？”
三孩子：“？？？”
陳蘭馨不高興，“明明是小姑你太過分了！”
牧學心眉頭一挑，“過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