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還嫌棄他這個親爹是吧？
舒撫卿腳下挪動，又湊了過去。
他趁舒如烨沒有挪步拉開距離之前，先開了口，“如烨，咱們家有喜了。”
舒如烨手上動作一頓。
他：“？”
他擡眼盯着眼前親爹看了又看，目光突然又轉到旁邊的親媽餘思念身上。
舒如烨眉頭皺起，神色頗有些複雜的來了一句，“老四來了？”
舒撫卿一頭霧水：“？？”
他不解的看着舒如烨，“什麼老四？”
舒如烨各掃了一眼親爹親媽，“你們倆弄出來的老四。”
兩人一下子反應過來。
舒撫卿：“……”
餘思念：“……”
“不是！”舒撫卿老臉一紅，趕緊否認，又壓低聲音道，“是悅悅要結婚了。”
舒如烨動作一頓：“？”
舒迎悅結婚？跟誰結婚？
“結婚？”舒如烨把心中疑問問了出來，“跟誰結婚？”
餘思念開了口，“方亦凡。”
聽到這三字，舒如烨眉頭微擰，這名字陌生又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餘思念回頭看了一眼舒如烨，“你應該沒見過。”
舒如烨若有所思的道，“不好說，可能見過。”
他收起思緒，看向兩人，“什麼時候結？”
舒撫卿回答，“結婚證已經領了，就是初六的時候要辦酒席。”
舒如烨看親爹親媽的意思，應該是男方那邊請客。
他們這邊，看這兩人，好像沒有要辦酒席的意思。
舒如烨問，“你們要去？”
舒撫卿不假思索，“去。”
餘思念道，“當然要去。”
舒撫卿歎了一口氣，“我們可是爸媽，不去怎麼能行。”
舒如烨聲音淡淡，“妹妹結婚，你們好像都沒去吧。”
一句話，直接讓舒撫卿，餘思念沉默，且兩人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舒撫卿臉上一陣尴尬後，出聲解釋，“兩件事情完全不同，不能歸為一談。”
“女兒結婚我們是不知道，悅悅結婚，我們知道。”
餘思念回頭過來，看着舒如烨，“我們也是她名義上的父母，一我們不出面，你讓方亦凡那邊的親人如何看待悅悅？”
舒如烨沒說話，繼續忙手上的活。
大過年的，沒必要因為這些事情争吵起來，弄得大家都不高興，年都過不好。
舒如烨沒說話，舒撫卿，餘思念自然也就沒在讨論這個問題，換了個話題。
到後面大家一起高高興興的吃完午飯，把一切收拾好。
舒如烨這邊要去公安局值班。
他出門，親爹舒撫卿十分罕見的要送他。
舒如烨知道親爹這是有話要跟他說，他也就同意了。
從家裡面家屬院大門，兩父子一句話都沒說，一路來到家屬院大門口。
舒如烨停了下來，轉頭看着親爹，示意親爹可以回去了。
舒撫卿看着眼前這個大兒子，“如烨。”
舒如烨也靜靜看着親爹，不說話。
舒撫卿道，“先做好當下的，真有不對的地方到時候再一一掰扯。”
他看着大兒子，聲音停頓了一下，随後又加重了語氣，“包括算賬。”
舒如烨嗤笑一聲，“有些賬可算不清楚，明白。”
舒撫卿知道大兒子話裡面所藏着的意思。
他歎了一口氣道，“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說再多也沒用，順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舒如烨來了一句，“你們安排的？”
舒撫卿眼露疑惑，“什麼？”
舒如烨：“結婚。”
舒撫卿聲音淡淡，“順水推舟罷了……”
舒如烨明白，結婚不是親爹親媽安排，是她自己想。
結婚速度這麼快，想來她應該也是意識到了什。
“嗯。”舒如烨道，“那我先說明，她結婚，我不會去。”
“嗯。”舒撫卿點了點頭，“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沒什麼。”
“嗯。”
……
……
松市。
大合院裡，歡聲笑語。
然而合院最裡面，冷冷清清，靜得落針可聞。
利楓坐在飯桌前，吃着剛煮好的面，聽着外面傳來隐隐約約傳來的說笑聲，拿着筷子的手在微微顫抖。
原本他能抵擋住孤寂，可…直到外面的說笑聲出現，一切瓦崩。
眼前的面也有些不想吃了。
但……不想吃也得吃，想到今天過年，他特意給自己卧了兩個雞蛋。
利楓閉目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将心中那複雜情緒掃出去。
房門突然被敲響，“叩叩。”
利楓下意識轉頭看大門。
敲門聲還在繼續。
利楓唇瓣抿了抿，清冷二字吐出，“哪位？”
回應他的隻是敲門聲，“叩叩！”
“叩叩！叩叩！”
敲門聲還越來越急促。
利楓放下筷子，起身邁步走了過去。
他放輕腳步，來到門後，想要透過門縫去看誰在敲門。
看不見。
他小心翼翼打開房門，露出一條縫隙，朝外看去。
外面沒人。
利楓擰眉，把房門又打開了些，剛準備看看左右兩側。
誰知。
一到身影跳了出來，“嘿！”
利楓：“？”
他定眼一看，看到那張熟悉面容，話脫口而出，“張成？”
利楓看着張成，“你……”
才吐出一字，又一道身影跳到了他跟前，“哈！”
是陳銘。
利楓看到陳銘，眼中疑惑更深，“陳銘？”
範閱生從兩人背後走了出來，笑眯眯的同利楓打招呼，“楓哥。”
利楓點了點頭，“閱生。”
袁滿也走了出來，對着利楓一笑。
利楓點了點頭。
然後，顧乘風最後出現了在他面前。
利楓看着顧乘風，“乘風……”
顧乘風張口剛要說什麼，張成的叫嚷聲突然從屋裡傳了出來，“不是！”
利楓連帶站在門口的幾人，都轉頭往屋裡看去。
見張成站在飯桌跟前。
張成看着桌上擺着的那碗面條，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可是今天可是過年啊！楓哥你就吃面條？”
聽到利楓過年就吃面條，門口幾人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利楓身上。
顧乘風嘴角牽動，他就知道，他們要是不上來的話，利楓就随便随便應付應付過去了。
陳銘，範閱生，袁滿内心也是有些訝異，不管是誰，在過年這一天都會吃點好的。
楓哥咋就不同了？也幸好他們上來了，不然後面知道風哥大過年的，吃完素面條就應付過去了，他們這幾個當兄弟的心裡面過意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