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思念沒想到悅悅會突然下跪，跪在她面前。
她明顯愣住，随即反應過來的她一個箭步，沖到秦慕瑤面前，聲音急切，“悅悅！你這是做什麼？”
“快快快！快起來！悅悅！”說話時，餘思念伸出手去，把跪在地上的秦慕瑤給攙扶了起來，
“這跟你沒有關系，你沒有錯，是她太過分了！”
秦慕瑤眼淚汪汪的看着餘思念，“媽，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我本來都是假的，這一切本來都不屬于我。”
……
……
牧野注意到舒撫卿追了過來。
他側目往旁邊舒如烨看了一眼。
舒如烨注意到牧野看過來的眼神，轉頭看去。
四目相對，眼神交流。
舒如烨瞬間明白了牧野意思，微微點頭。
牧野放慢腳步，看着媳婦兒繼續往前去，舒如烨也在繼續往前走。
牧野看着前方兩人與自己拉開的距離，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停下，回頭看去，看着跟過來的舒撫卿，“舒同志。”
舒撫卿看到牧野，趕緊停了下來。
這小年輕氣場太足了，靠近了些，渾身不自在不舒坦，後背還陣陣發毛。
中間間隔着幾步，還稍微好受一些。
舒撫卿禮貌回應，“牧同志……”
牧野聲音淡漠，聽不出一絲情感，“到這兒就行了。”
舒撫卿張口還想說什麼，“可……”
牧野徑直打斷話，“舒舒不需要你們。”
舒撫卿心頭劇烈一顫，是實話，也就隻有實話聽得讓人那麼難受了。
牧野冷眼看着舒撫卿，“以前，現在，将來，都不需要你們。”
他聲音停頓了下，又道，“這件事情到此結束。”
舒撫卿點了點頭，都鬧成這樣，沒什麼好說的了。
牧野道，“我希望你，以及舒家的人都不要再出現在舒舒面前。”
“明白？”
最後兩字。
牧野加重了語氣。
這一瞬間，站在那裡的舒撫卿感覺周遭溫度直線下降，寒氣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把他緊緊包裹在其中，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被扔進了冰窖一樣，凍的不行。
舒撫卿心頭一顫，心中也十分清楚明白，眼前這年輕男人絕對不是鄉下男人！
不僅不是鄉下男人，他的身份應該還不簡單！
“明……”
等舒撫卿回神過來，張口回應時，才發現眼前空空如也，哪兒還有那人身影？
舒撫卿：“……”
……
秦舒，舒如烨已經走到了家屬院門口。
兩人都停了下來，等着牧野過來。
兩人站在那裡，誰也沒說話。
秦舒：“……”
舒如烨：“……”
場面多少有些尴尬。
為打破尴尬。
舒如烨先開了口，“抱歉，還是沒護着你。”
“誰說沒有？”秦舒擡眼看向舒如烨，面帶笑意，“已經有大哥風範了。”
大哥二字落入舒如烨耳中，心頭一震，妹妹這是認可他了嗎？
念頭一出。
舒如烨心跳忍不住加快，心跳砰砰作響。
秦舒視線看向别處，“其實我沒想過認他們，我主要是想見秦慕瑤。”
“感覺見了面好像也就那樣。”
“我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你說她要是犯了什麼罪，我還能親手把她抓住，送進去。”
“但這種事情，我隻能把真相說出來，至于後面的走向，我無法掌控。”
“餘同志說的也對，一切都是她給的秦慕瑤，她願意誰也沒辦法去說，既然餘同志願意，那就願意。”
這種事情，最多也就是譴責，并不能怎麼樣。
付出的人都不在意，覺得這不算什麼，沒事。
她還能說什麼？
本來也沒有任何情感。
秦舒聲音停頓了一下，目光又落在舒如烨身上，
“大哥，該道歉的是我，我給你添了麻煩，還差點害得你被餘同志打。”
又是一聲大哥，這次是直接被稱呼。
舒如烨知道，自己已經是得到妹妹認可了。
他内心高興不已，“這怎麼會是麻煩呢？”
舒如烨笑着搖頭，“不是麻煩。”
說完這話。
舒如烨臉上笑着又突然消失，神色變得扭捏，“我……”
秦舒看大哥神色變化就大概能猜出大哥美心裡面在想什麼。
她直接道，“大哥真要覺得愧疚的話也别道歉了，幫我個忙吧。”
舒如烨重重點頭，“妹妹你說。”
秦舒直視大哥目光，“盡量找到秦剛，陳秋蓮。”
舒如烨毫不猶豫點頭。
秦舒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直覺告訴我，這兩人的失蹤跟秦慕瑤有關，有可能與許橙橙那邊也有關系。”
心中想法說出來，大哥這邊能不能聯想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是之前忽略的地方，蛛絲馬迹都有可能找到真相。
她在京市，還能想辦法查一查。
但她在松市，跟京市隔着上千公裡，調查這件事情，隻能交給大哥舒如烨了。
秦舒看着大哥舒如烨，把心中想法說出來，“我估計這兩天就要離開京市了，離得遠也查不到這些，大哥你在京市，就隻能麻煩你了。”
舒如烨聽着妹妹左一口大哥右一口大哥，心裡樂得不行，面上眉頭微皺，故作不滿，“兄妹之間說什麼麻煩？”
他滿眼笑看着秦舒，“包在大哥身上，大哥一定想辦法去查。”
秦舒點頭，“好。”
兩人說完。
秦舒見牧野過來了，話鋒一轉，“時間不早了，我得跟牧野回去了。”
話音剛落地。
牧野來到了秦舒身邊。
舒如烨看着般配的兩人，點頭，“好。”
秦舒對着舒如烨道，“大哥再見。”
舒如烨滿眼笑意，強忍住心中不舍，“再見。”
他目光一轉，落到牧野身上，“牧同志，小妹就交給你了，麻煩你照顧好她。”
牧野回應，“嗯，會的。”
秦舒，牧野離開。
舒如烨站在原地，目送兩人離去，看着兩人越來越遠的身影，他的思緒逐漸也飄了出去。
等他回神過來，周圍空蕩蕩的，就剩下他一人，孤寂落寞再一次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再一次将他包裹在其中。
舒如烨早已經習慣了，很快便處理好了情緒，轉身回公安局。
話已經說到那份上，家也沒必要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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