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思念冷冷道，“誰跟你說她是我親生閨女了？她有什麼證明？有什麼證據嗎？”
“什麼都沒有，就靠一張嘴，就憑一張嘴？張口誣陷，污蔑？”
說着說着，餘思念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說完話後，餘思念好像意識到了自己情緒激動，又偷偷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看着牧學心話鋒一轉，
“牧同志，說了這麼多，你還沒有說你跟她之間的關系。”
牧學心話脫口而出，“我是她媽。”
牧興辰：“？”
餘思念：“？”
這個回答讓餘思念有些傻了眼，她愣愣的把牧學心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視線随之落在牧學心那隆起的肚子上。
牧學心聲音淡淡，“親媽當不了，當小媽可以吧？”
“你……”餘思念随即意識到，牧學心是在故意說這話惡心她。
自己要是表現出生氣模樣，那就是上了這人的當。
還有，這不是在家裡面，這是在醫院，她必須要控制情緒，隐忍下來。
不然倆人起了争執，大吵大鬧起來，被醫院的人看見了，後面事情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模樣。
餘思念一笑，“隻要她願意叫，我也無所謂。”
“行。”牧學心也跟着笑了起來，笑眯眯地看着餘思念，“那我到時候找人說一說，就說餘醫生不認自個親生閨女，把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假貨放在手心上面寵。”
餘思念臉色陡然一變，醫院裡面很多人都認識秦舒，以秦舒視為女性榜樣。
要是她們知道秦舒是自己女兒，跟自己有矛盾那些，事情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這一招，真夠陰險的！
餘思念瞪眼看着牧學心，“你……”
牧學心見餘思念明顯急了，她心中樂了。
她輕笑一聲，繼續往餘思念心裡捅刀子，“餘醫生有句話叫清者自清，反正不是親閨女，也不怕說的，到時候你就解釋，你就說是有人造謠誣蔑，到時候可以報公安，讓公安調查我，看我說的是假話還是真話。”
“是假話的話，公安同志肯定會把我抓進去的。”
“真話的話，那就挺好的。”
餘思念白大褂下面的手緊握成拳，公安怎麼可能抓這人，都是事實，也不是散布謠言！
太毒了！
一定是秦舒！
就因為自己沒認她，她就故意找這人過來惡心自己。
這種惡毒東西，得虧自己沒有讓她進家門，要是進了家門，後面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
餘思念雙手緊握成拳，“是她讓你這樣子做的？”
“她？”牧學心故作疑惑，随即又問，“你說秦舒啊？”
餘思念點了點頭，以作回答。
牧學心笑道，“人家都回工作的地方去了，哪有閑心搭理你這些事，我這個人吧，單純的喜歡伸張正義，你明白的，餘醫生。”
餘思念眼睛瞪大如銅鈴，“你……”
牧學心直接打斷她話，笑眯眯道，“餘醫生，你不用着急，到時候我等你報公安來抓我。”
她深看了餘思念一眼，又重複一遍，“我先走了，我回去等着公安上門來。”
丢下話，牧學心轉身就要走。
餘思念擡手，直接攔下牧學心，“牧同志，她是什麼意思？”
牧興辰怕兩人打起來，走了過去。
餘思念掃了一眼過來的牧興辰，沒說話。
牧學心看着餘思念問，“她是誰？”
餘思念不假思索，“秦舒。”
“哦～”牧學心佯裝恍然大悟樣子，看着餘思念，“原來你還知道她的名字叫秦舒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左一口她，又一口她，自己的親生閨女，連名字都不願意叫一聲，餘思念你内心是多讨厭舒舒啊～”
“好像當初明明是你們抛棄的她，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父母内心對孩子的愧疚感更多，會想方設法去彌補，到了你們這兒卻不一樣了。”
“甯願把假貨留在家中，也不願意承認親閨女，是承認之後會讓你們想起當年抛棄舒舒時的情形？”
餘思念出聲解釋，“牧同志，我不知道，秦舒那邊是怎麼跟你說的，但是我想說，我沒有說不認她這個女兒，我那天跟我愛人，也就是她爸爸，都說好了怎麼去處理這件事。”
這些解釋話語從牧學心左耳進去，右耳又出來了。
她看來，解釋就是掩飾，餘思念都是在為她自己的過錯找借口，不肯承認罷了。
餘思念繼續說着，“但是那天下午，我下班回去，我聽到她在逼悅悅退學。”
牧學心問，“你口中悅悅就是秦慕瑤？”
餘思念不假思索點頭，“是。”
牧學心冷笑一聲，“讓她退學不是很正常？她用的就是本來屬于舒舒的大學名額，舒舒讓她退學不正常？”
餘思念：“？”
退學？正常？怎麼就正常了？
牧學心冷眼看着餘思念，“一個退學就讓你急成這樣了？”
“照我說，舒舒還是太善良了，以我的性子，我得把那個假貨打個半死。”
“舒舒恰好驗證的那麼一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欺。”
“行了，說了這麼多，我已經看到了你的态度，就這樣吧，沒什麼好說的了。”
牧學心說了一大堆，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牧興辰，“走吧。”
牧興辰點頭，趕緊跑過去。
餘思念這兩人要走，張口想要說什麼。
牧學心再一次開口道，“餘醫生，千萬别送，我怕我一會兒憋不住，往地上一躺，扯開嗓子，把事情直接喊出來了。”
餘思念：“……”
她哪兒敢惹牧學心，萬一人真躺呢？
隻能眼睜睜看着牧學心離開。
牧學心陰沉着臉下樓。
牧興辰實在忍不住出聲問，“小姑，你真要找人來醫院嚷嚷？”
“她不急。”牧學心道，“先弄其他人。”
“啊？”牧興辰疑惑，“弄誰？”
牧學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那個假貨啊。”
她回頭看着牧興辰，“她不是初六結婚嗎？”
“結婚得送禮吧？”
牧興辰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結婚确實得送禮。
牧學心一笑，“我送她一個大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