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凡見舒迎悅否認。
他不急，接着再次開口，“三年前，鐵路大學出了一件洩密大案，悅悅你應該很清楚吧。”
舒迎悅手緊握了些，語氣故作輕松道，“大概知道一些，聽說抓了不少人。”
方亦凡靜靜看着舒迎悅，揚了揚手上照片，“悅悅，我能把這人的照片拿出來，就說明我認識那人。”
這句話在一次給了舒迎悅一個重擊，方亦凡跟那人認識。
剛才又偷偷看她包裡面裝着的文件，跟那人太像了。
是認識還是一起的？
那人沒出現之後，舒迎悅以為自己已經恢複到了原來平靜的生活。
之前的事情，不會有人提起，也沒人知道。
可今天，方亦凡又拿出來了那人照片…還說跟那人認識……
舒迎悅内心漸漸慌亂起來，莫名的恐懼逐漸籠罩着她。
舒迎悅不說話。
方亦凡靜靜觀察着舒迎悅的神色反應，以及細微變化。
方亦凡挑了挑眉頭，繼續出聲說着話，“還有……那人出事之前就沒告訴過你，會有人接他的班來跟你碰面嗎？”
舒迎悅出聲裝傻，“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方亦凡面帶笑意，“賣你爸媽你應該能聽懂吧？”
舒迎悅臉色一變。
這！
方亦凡知道這些！
顯然那人把一切都告訴了方亦凡！
這也說明！
方亦凡跟那人是一夥的！都是特務！
舒迎悅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方亦凡面上笑意加深，繼續說着，“對哦，當初幹這件事情的人我還能聯系上哦，悅悅。”
舒迎悅一雙眼死死看着方亦凡，“你跟他是一夥的？”
不等方亦凡回答。
舒迎悅又問，“你當初是故意接近我的？”
方亦凡笑着吐出二字，“你猜？”
舒迎悅手捏緊成了拳頭，繼續問，“許橙橙你也是故意接近的？”
方亦凡仍然是那副說辭，“悅悅，你猜。”
舒迎悅問，“許橙橙的失蹤是不是跟你關系？”
方亦凡笑道，“跟你有關系。”
舒迎悅雙眼瞪大，“我？”
方亦凡點點頭，“嗯。”
他加重語氣，“她是因為你。”
舒迎悅愣住：“？”
因為她？
什麼意思？
怎麼會是因為她呢？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怎麼可能因為她？她和許橙橙鬧崩了，不可能是因為她！
舒迎悅還是不敢相信是因為她。
“我？”她出聲，“跟我有什麼關系？”
方亦凡又來了那麼一句，“你猜。”
舒迎悅聲音陡然拔高，“我不想猜。”
她盯着方亦凡，雙手緊握成拳，一副咬牙切齒模樣，“你到底是什麼人？”
方亦凡一臉淡然，“正常人。”
方亦凡淡然模樣與舒迎悅激動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舒迎悅死死看着方亦凡，深深吸了幾口氣，穩定了些情緒後，又才緩緩問，“你是方亦凡嗎？”
方亦凡大方承認，“當然是。”
舒迎悅感覺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這人，不知道眼前這人想做什麼，是什麼樣的人…
她卻跟這樣的人一起，同床共枕了兩年。
兩年時間，這人都沒露出馬腳來……都沒露出異樣來。
之前沒表現出來，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夠嗎？在鐵路上面說不上話嗎？
現在自己雖說不是領導，但相較于之前自己說的話，提出的意見，還是有一定位置，能起到采納作用。
他是覺得自己到一定位置了，所以才暴露出來原來的真正面目。
為的就是與自己捆綁到一起？
舒迎悅看着方亦凡，眼神變得陌生，“你……”
方亦凡擡手拍了拍床，“悅悅，來，坐到床上來說。”
舒迎悅搖了搖頭，像是受到驚吓般，腳下朝後退去。
方亦凡笑了笑，“悅悅，你不用裝出一副害怕恐懼模樣，我知道你殺過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一種人，準确一點是，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跟那人之間的事情，你讓那人幹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且那些事情的證據都在我手上哦，悅悅。”
舒迎悅見自己騙不過這人。
她：“……”
沉默了一會兒，她索性也不裝了。
站也站累了。
她直接走過去，一屁股坐到床上，“你想怎麼樣？”
她看着方亦凡，“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方亦凡道，“之前那人從你身上得到了什麼，我就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呵呵呵呵呵……”舒迎悅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居然隐藏了這麼多年，也是難為你了。”
方亦凡也笑着道，“彼此彼此。”
他看着舒迎悅，“當初你為了不要孩子，能假裝故意從樓梯上摔下來，順帶還把過錯弄到了其他人頭上，也确實不簡單。”
舒迎悅：“……”
沒想到這件事情，他都知道了。
主要是早已經知道了，卻沒有表現出來，一直隐藏着。
方亦凡道，“有些事情我早已經發現已經知道，隻是不想說罷了。”
“合作是真的。”他直視着舒迎悅，聲音停頓了下，又添了一句，“當然，我對悅悅的心也是真的。”
舒迎悅隻覺得這話可笑。
“呵呵……”她冷笑了幾聲，“利用我的心才是真的吧，隐瞞這麼久，你們特務也真是厲害，不愧是特務。”
方亦凡出聲提醒，“悅悅，你現在在跟特務合作，你也是特務。”
舒迎悅反問，“是嗎？”
方亦凡挑眉，“怎麼，你不信？”
舒迎悅還沒說話。
方亦凡又突然道，“不信咱們可以試試。”
“哼。”舒迎悅冷哼，“你之前說咱倆是一條繩的螞蚱對吧？”
方亦凡笑着點了點頭，“嗯哼。”
舒迎悅突然一下子笑了起來，“那正好，咱倆應該都要暴露了。”
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嗎？
那就一起呗！
方亦凡挑眼，“哦？”
方亦凡猜到了什麼，“悅悅，你之前幹的事情被發現了？”
舒迎悅道，“事情到現在還沒被發現，隻是人回來了。”
方亦凡眼露疑惑，“人回來了？”
舒迎悅：“嗯。”
方亦凡皺眉思索着舒迎悅嘴裡的人是誰，“人回來了……”
舒迎悅道，“看樣子，還得讓我親口告訴你回來的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