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乘風掃了一眼直系領導，也開了口，“秦隊本來說是乘勝追擊，逼問抓到的那個同夥，加上當時跟滇省那邊公安鬧得不太愉快，滇省公安不配合，打電話跟我們那會兒的領導告狀。
我們當時的領導也是怕我們出事，就不同意，不同意我們乘勝追擊，要求我們回去，我們就回了松市。”
“回到松市之後，滇省那邊公安自己追擊，後面損失慘重，居然還來怪我們，還來告我們的狀，說那些事情都是我們弄出來的，要不是我們他們損失不會那麼慘重。”
“後面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怎麼解決的，也沒人再提。”
直系領導聽完顧乘風話，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顧乘風簡直系領導模樣，眼裡快速閃過一絲疑惑，稍縱即逝，快的令人捕捉不到。
他出聲問，“領導，這件事情你那邊不知道，沒有記錄？”
直系領導不假思索，“沒有記錄。”
顧乘風沒說話。
秦舒，利楓互看一眼，随即分開視線。
張成，張成，範閱生聞言，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對方面上看到了錯愕。
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沒有記錄？
那麼大的一個犯罪分子，就差一點就死了，弄死他的人就是秦隊，這一點居然沒記錄，太奇怪了吧？
範閱生出聲吐槽，語調裡帶着一些陰陽怪氣，“怕我們搶功勞，故意不記錄呗。”
陳銘，張成皺着眉頭，尋思着都是公安，不至于這樣子吧？
兩人心中沒定數，轉頭看一下旁邊的顧乘風，詢問顧乘風的意見。
顧乘風注意到兩人看過來的目光，聲音淡淡，“不好說。”
直系領導把幾人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裡。
“嗯…”他沉吟着，随即又開口道，“有可能是這件事情牽扯的太過于複雜了，加上滇省那邊不是要告你們的狀嗎？松市的直系領導可能怕麻煩出現一些問題，就索性沒有提及到這件事情。”
對于直系領導說的話，秦舒也隻能說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食堂大爺比較護他們，也有可能會這樣子做。
直系領導聲音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剛才你們不也說了，這是額外節枝的一些事情不在原本的任務範圍内。”
秦舒七人沒說話，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直系領導見幾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話鋒一轉，“說了這麼多，叫你們過來的原因，你們大概也能猜到。”
重點來了。
秦舒七人目光一下子彙聚到直系領導身上，“你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去滇省圍攻抓捕蕭成犯罪團夥，把我們的莊月同志以及淩雲同志解救出來。”
莊月？
秦舒眉頭一蹙，她剛上公安大學的時候，同寝室的有個女同志是不是就叫莊月？
當時分班的時候，這人跟她們七個在一個班級。
張成聲音響起，“莊月這名字怎麼聽着有些耳熟？”
聽到張成話，秦舒心中肯定。
“同學。”她聲音淡淡，“當時在一個班，跟我一個宿舍。”
張成錯愕，“啊？”
秦舒目光一轉看着直系領導，“莊月什麼時候被派過去的？”
直系領導：“上大學的第二年。”
秦舒：“……”
上大學第二年，他們幾個在野外雷區來回蹦跶。
秦舒沉默了一瞬，又問，“她一個人去的？”
直系領導，“是。”
他聲音停頓了一下，又添了一句，“她主動申請要求去的。”
秦舒七人沒說話。
女卧底比男卧底還危險，一般情況下不會派女同志過去。
除非是在特殊情況下。
特殊情況下也不會卧底這麼長時間。
女性過去更傾向于直接刺殺，直接弄死蕭成。
秦舒唇瓣緊抿，直系領導突然又來了一句，“話說回來，如果當時秦丫頭你沒有要求，不允許把你們七個分開，不允許你們七個單獨行動的話，被派去卧底的應該是秦丫頭你。”
秦舒：“？”
秦舒擡眼看向直系領導。
派她去？
她去殺蕭成？
不對，那會兒蕭成應該在西省？
她可以去殺蕭成。
直系領導盯着秦舒，“學校那邊定下的人選就是你。”
利楓看着直系領導，眉頭微蹙，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覺得直系領導說這話有些怪，神色神情又沒有任何問題。
是錯覺？
張成有些不滿領導的話，這話是啥意思？難不成意思是他們秦隊害了莊月？
又不是他們秦隊拿槍逼莊月過去的，有點毛病。
再說了，要是當初派秦隊過去，說不定秦隊早就把蕭成幹死了。
蕭成早就死了，哪有今天的這些破事？
這領導還說些怪言怪語的話。
張成實在忍不住在心裡罵罵咧咧。
秦舒沒理會直系領導話，問，“我們是直接跟滇省省公安部對接？”
直系領導回，“是。”
秦舒問，“什麼時候出發？”
直系領導，“你們對這次任務沒有異議的話，明天早上就可以出發。”
秦舒沒有一口應下，側過身子看向利楓。
利楓身子往後一靠，看向顧乘風。
顧乘風又轉過頭看向袁滿，一個看一個，統一回答。
最後回答是，去。
回答統一。
秦舒收回視線，坐直身軀，看向直系領的，“好。”
直系領導：“都無異議？”
秦舒：“嗯。”
“好。”直系領導起了身，“那你們準備準備，明天早上出發去滇省，去了滇省直接跟省公安對接，他們對此案成立了專案組，你們報名字他們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秦舒七人：“好。”
會議開完，散會。
直系領導先走。
他打開會議室門走出去，門外站着他下屬。
下屬看到領導出來，張口就要說話。
直系領導立馬抛去了一眼神，下屬立馬将到了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兩人離開了會議室，走出去一段距離後，直系領導又才停了下來。
下屬立馬湊了過去，貼在領導耳側，壓低聲音，“領導，松市那邊打來了電話，是位姓嚴的老同志。”
直系領導眉頭皺起，“嚴？”
下屬點了點頭。
直系領導又問，“松市？”
下屬點頭，“嗯。”
直系領導沉默，皺眉想着。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驟然一沉，“就說我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