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輕緩，眸光濃稠如海，又帶着深入刻骨的溫柔。
小心翼翼，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二人靠得很近，幾乎呼吸相聞。
夜曦玥的臉頰忽然有些熱。
這個少年，生得太好，當他如此專注地看着一個人，估計沒有誰能抵抗。
以前的她或許還不會想太多，但現在...
這是她的人啊。
想到這，她唇角微微揚起，眸中帶着燦爛的光，小聲道：
“景川放心，我沒事兒的。”
景川看着她，沒說話。
沒事兒？
怎麼可能呢。
她的臉上、身上，沾染了斑斑血迹，實在是狼狽至極。
剛才那一場激鬥，他一直緊盯着。
雖然知道她從不沖動，去做沒把握的事情，可心裡還是擔憂。
若非知道這一趟是她自己想上去，他絕對不會坐在這，看她去經受危險與折磨。
——是的，縱然她什麼都沒說，他也猜得到她的心思。
如果她不想上去，蕭玉姗用盡手段，她也不會答應。
剛才...想來隻是順水推舟。
雖然不清楚原因，但她自然有她自己的理由。
他停下動作。
夜曦玥眨眨眼。
緊接着，就看到景川朝着前面的玄海長老看去，說道：
“玄海長老，曦兒如今這樣子，怕是不好繼續待下去了，我想帶她回去好好休息。”
玄海長老聞言，立刻一拍大腿。
“瞧我！一時隻顧着高興，居然忘了這一茬了！”
夜曦玥雖然赢了，但赢得并不輕松，身上也受了傷，還沾染了不少血污。
如此模樣，的确是需要回去好好收拾休養的。
玄海長老又是驕傲，又是心疼，二話不說，扭頭就沖蕭澤請示。
蕭澤雖然還想繼續留夜曦玥多待一會兒，問一些問題，但看她現在的模樣，的确是不好繼續待下去，幾乎沒什麼猶豫就答應了。
自家徒兒都要走了，玄海長老當然也不會留。
本來他今天過來，也是為了幫自家徒兒鎮場子。
于是，三人很快商定，一同回學院。
蕭澤心中暗暗可惜，卻不好勸阻，隻好又叮囑了幾句，就放人離開。
景川扶着夜曦玥的胳膊站起身。
夜曦玥忍不住笑道：
“景川，我真的沒事兒的，你不用這樣小心。”
搞得她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一般。
景川挑眉：”嗯？“
夜曦玥咳嗽一聲，乖乖将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二人在前，玄海長老在後。
所有人的目光，都還追随着他們。
即将跨出内殿的時候，玄海長老忽然頓住了腳步，回頭。
“對了。“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地在蕭玉姗身上定了幾秒，哼笑一聲，
“四公主與其如此浪費時間和精力，關心老夫的寶貝徒兒，還不如多多關注自身，努力提升一下實力。否則，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你豈不是依舊隻能動動嘴皮子，将大好機會拱手讓人？”
蕭玉姗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身子晃了晃。
玄海長老這話，幾乎是赤裸裸的巴掌，狠狠打在了她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