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素的視線在夜曦玥身上多停留一瞬，又很快收回，迎上程昱征詢的目光，她輕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
程昱也跟着回頭看了眼，此時跟在他們後面的，就是裴家。
他看着夜曦玥精緻的側臉，有一瞬間的走神，眼底劃過一抹驚豔。
先前離得遠，此時距離近了些，更覺這少女容顔清麗無雙。
蘭陵城中美人無數，環肥燕瘦，程昱也是見過不少的，但和眼前這女子比起來，卻似乎都……差了點兒什麼。
她的五官已是絕美，然而更令人動心的是眉宇間那股子脫俗飒意，讓人見之難忘。
身邊的程靈素本也是楚楚動人，但卻依舊不及那女子奪目。
程靈素就站在他身邊，将他此時神色盡收眼底。
相識多年，她自然看得出程昱的心思。
她一雙細細的柳眉輕蹙了下，心底湧上一絲不舒服。
自小到大，程昱都待她極好，殷勤關照，偏心非常。
她也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偏愛。
可沒想到，他現在竟是為了一個連話都沒說過的女子忽略了她？
她微微偏頭，咳嗽了起來。
程昱終于回神，連忙過來關切問道：“素素，怎麼了？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程靈素唇色蒼白地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沒事的。”
程昱卻依然緊張：“真的？”
程靈素笑了笑：“自然是真的，我雖不比大家，但有程昱哥哥幫忙，沒問題的。”
“那就好，那就好。”程昱吊起的一顆心這才落下。
她可是他們這次能否奪冠的關鍵，萬萬不可出錯啊。
“不過……”程靈素語氣自責，神色有些失落，“也都是我拖累大家了，若我也能像那位夜小姐一樣就好了……”
她聲音很低，瑩潤的眼中閃爍着羨慕的光。
程昱聞言，眉頭皺了下：“素素怎的和我們這般見外？”
旁邊的兩人也跟着附和：“就是，最後一關可全看你的了！怎麼能說自己是拖累呢？要知道，你可是這裡唯一的四品煉藥師！該是其他家族羨慕咱們才是！”
蘭陵城中，煉藥師天才并不在少數，但程靈素絕對算得上是其中佼佼者。
狩獵賽的資格審查極為嚴格，對年齡有限制，所以這裡雖然有着十位煉藥師，但突破了四品的，唯有程靈素一人。
“你拿自己和夜曦玥比，實在是擡舉她了。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在這萬鈞境和靈宗強者一般自由行動的，但比起你來，還是差了太多的。”
程靈素抿了抿唇，似是對這說法不太贊同，停頓片刻，輕聲道：
“夜小姐畢竟是裴家的供奉煉藥師，想必醫術也是極厲害的。”
她這麼說，其他幾人顯然都不以為意。
“誰知道她這身份怎麼來的？估計就是裴中天找的借口罷了！”
“她好像二十歲都不到，能做什麼供奉煉藥師？更不可能和素素相提并論了……”
……
前面的聲音清晰傳來，夜曦玥眉梢微挑。
還沒交手，對方似乎就已經看她不順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