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海長老磨了磨牙，強行将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
慕司寒道：“那……繼續？”
玄海長老很想直接下逐客令，但這畢竟是自己徒弟，何況這事兒一開始還是他們主動提的。
他現在無比後悔剛才多的那句嘴！
就這短短時間，慕司寒已經重新開了一局。
他臉上帶笑，語氣恭敬客氣：
“請。”
……
時間流逝，夕陽西斜。
慕司寒終于起身離開，沖着幾人彎腰行禮：
“承蒙幾位前輩手下留情，司寒感激不盡。”
玄海長老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你、你趕緊回去吧！明日就是大婚典禮，你身為天冥太子，也有得忙呢！”
慕司寒贊同颔首：“師父說得對，是得盡快回去把東西清點一番，明日好送小師妹風光出嫁。”
玄海長老：“……”
走！
趕緊走！
等慕司寒離開，玄海長老按了按太陽穴。
“真是師門不幸……”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小子這麼多小心思！
關鍵時候，連自己師父的面子都不給！
他側頭一看，瞧見路玄長老正慢悠悠地撿棋子，忍不住道：
“路玄，你剛才怎麼不知道幫幫忙？”
其實他雖然嘴上不願意承認，但心裡清楚路玄長老的水平是高于他的。
但凡剛才路玄能給他多遞幾個眼色，他也不至于輸得這麼慘啊！
旁邊的上官凝也一臉哀怨地看着顧淮之。
“顧淮之！你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話的？”
顧淮之舉起雙手：“凝兒，不是你說觀棋不語真君子的嗎？”
他下棋的時候，上官凝在旁邊各種指揮和建議，但輪到她上去的時候，就不許旁人多一句嘴，實在是霸道得很。
上官凝一噎，自覺理虧，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嘟囔：
“……那你也要見機行事的嘛！這麼多年了，這性子怎麼還是這般古闆！”
顧淮之想了想，安慰道：
“沒關系，我們今天其實也赢了不少次，回頭盡量往好了挑就是，這樣可行？”
上官凝扁扁嘴。
“……好吧。”
路玄長老已經将棋子和棋盤都收了起來。
玄海長老想了想，還是不服，叫住了他。
“哎，路玄，你這真的半點不着急？你可也是曦兒丫頭的師父呢！”
這種時候，怎麼能輸？
路玄長老神色淡定：“這有什麼好着急的，反正給那丫頭的禮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明日全都送去就是。”
幾人聞言都是一愣。
直接送？
“可是剛才明明說好了誰赢得多誰能送得多……”玄海長老喃喃出聲。
路玄長老微微一笑。
“我隻說參加這場賭約，又沒說一定要守約。”
？？？
迎上幾人滿是震驚的目光，路玄長老頓了頓。
“不就是信譽嗎，有什麼好在意的？”
幾人：“……”
玄海長老的眼神逐漸複雜，望着他一言難盡，道：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路玄。”
倒是上官凝瞬間來了精神，美眸晶亮：“就是啊！也沒人規定一定要說話算話啊！”
她也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