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玄有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兩個月，剛不說得挺清楚的嗎？”
至于這樣大驚小怪？
藥嵩柏：“……”
你故意的吧？
你這個老東西一定是故意的！
兩個月，從五品下到五品上，你别說你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就算是藥族，也沒出過這樣的天才！
夜曦玥的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徘徊了兩圈：“……藥族長，有什麼問題嗎？”
藥嵩柏眼皮跳了跳，用力咳嗽一聲：“咳，沒、沒事兒！就是、就是覺得你這進步……挺大的……”
路玄還在這呢，他不能表現得太沒見過世面。
夜曦玥笑了笑。
“最近一段時間在這上面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比較多。”
這是實話。
在望谟之淵那一個月，每天被那麼多雙眼睛巴巴望着，她就是想不努力煉丹都不行。
藥嵩柏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哦，差點忘了，這丫頭還是雙修天才是吧？
她不但是五品煉藥師，還是靈宗。
聽這意思，也就最近多分了點心思在煉藥上，就直接……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幸好坐在這的是他，但凡換個人，聽到這種打擊人的話，都不知道得是什麼反應。
藥嵩柏現在總算明白，路玄每每提起這個徒弟，為何總是那麼一副欠揍的得意洋洋的模樣了。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藥嵩柏之前一直覺得藥丹陽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了，但如今見了夜曦玥，他才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路玄臉上露出幾分滿意與贊賞之色：“這方面你向來有數，煉藥之事，最忌憚的就是急于求成。你現在這樣，很好。”
藥嵩柏：“……”
他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但路玄顯然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有什麼問題，盡管問便是。我和族長一起幫你看看。”
話說到這一步，藥嵩柏是徹底走不了了。
夜曦玥思慮片刻，依次提出了幾個問題。
藥嵩柏越聽越驚訝。
因為他發現夜曦玥問的這些問題，看似微不足道，但其實對于整體煉藥都很有影響。
一般的五品煉藥師，甚至可能都不會察覺到這些小問題。
而她才突破五品煉藥師多久？
這樣的敏銳度，實在是令人驚歎。
路玄聽完，倒是先笑了起來：
“這麼看來，你已經在看六品丹藥的藥方了？”
夜曦玥坦率點頭：“是，另外……還看了幾枚您之前留下的六品下丹藥。”
這個“看”，自然不是簡單的“看”，而是掰開揉碎了仔細研究的那種“看”。
這也就是路玄當初給的丹藥夠多，否則夜曦玥也沒這條件。
路玄擺擺手，不以為意：“那些本就是給你練手的，你想怎麼處理都可以。不過，你的進度比我想的還要快。”
這樣的辦法其實很能加深煉藥師對于丹藥的認知，進而幫助他們迅速提升自己的水準。
藥族内的年輕子弟基本都會分配到一定數額的丹藥，專供他們自己研究學習。
但這種法子非常消耗丹藥，一般人真沒這個資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