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玥：“……”
這句話蘊含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回應了。
反正她現在不是很想說話。
她拼死拼活打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成功反擊，結果落在這位眼裡，就是“浪費時間”。
夜曦玥輕輕吐出一口氣，斟酌着開口：
“先祖，晚輩資質有限，目前尚且隻是靈尊初段，方才雖勉強扳回一局，但也是借助了天問劍之威。至于靈聖，晚輩現在怕是還不能……”
“能不能，試試不就知道了？”
夜陌說着，身上的氣息再度變化，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成了靈聖初段！
他笑看着夜曦玥。
“來。”
……
小白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沾染着斑斑血迹。
他喘着粗氣，小手無力地在半空揮舞了一下。
“您、您先讓我歇歇……就一、一會兒……”
那道暗金色人影忽而站定，扭頭看向了某個方向。
小白先是暗暗高興，以為先祖終于答應放他一馬，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
他跟着看了過去，卻隻瞧見暗沉天色下，無邊無垠的荒野。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不對！
小白一咕噜從地上爬了起來，忙不疊喊道：“先祖！先祖！您在看什麼？是不是主人在那邊？”
肯定是！
那暗金色人影轉過頭來。
小白興奮舉手：“那我現在就去找她！”
說着，他撒丫子就要往那邊跑。
可惜剛剛跑出去一小段路，那道暗金色人影就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小白，平靜漠然的表情再清楚不過地寫着“不同意”。
小白扁扁嘴。
“您怎麼能這樣嘛！明知道主人在哪裡，還不讓我去找她！她要是遇到危險了怎麼辦？她——”
“聒噪。”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帶着毫不掩飾的嫌棄。
太古天狐一族怎麼出了這麼個話痨？
小白倒是半點不介意被自家先祖這麼說，他就是覺得先祖這态度，估計很難軟化。
那他家主人怎麼辦啊！
想到這，小白心裡更難受了。
他眼眶一紅，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晶瑩的淚水，瞧着委屈極了。
“先祖，您怎麼打我都沒關系，可、可是，主人那邊要是受傷了……”
小白說着，聲音不自覺哽咽起來。
他自有記憶就跟在夜曦玥身邊，從來沒分開這麼久過，一點感應都沒有。
一道冷哼聲忽然傳來。
“那位要親自指教自家子孫，輪得到旁人插手？”
小白震驚擡頭。
“什麼？”
……
夜曦玥無聲握緊了手中的天問劍。
她是真的沒想到，有生之年第一次正式和靈聖交手，居然……是因為先祖……
哪怕是有着諸多底牌，她也沒有什麼把握。
唯一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
忽然，夜陌挑了挑眉。
“你那個小夫君，倒是……還有幾分本事。”
釋天？
夜曦玥一怔。
先祖這話的意思——
沒等她想清楚，夜陌便擡起了手。
他伸出一根手指，向前點來。
夜曦玥瞬間警鈴大作！飛身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