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個孩子呢……
說起來，太古天狐的那位西延前輩，對小白還真是嚴格，以小白的天賦和實力都被“指點”成了這樣，可以想象那是個什麼情形了。
夜曦玥捏了捏他的鼻尖。
“好啦，那咱們現在就回去，餓不餓？”
小白用力點頭。
餓！
真的好餓！
被先祖揍、不是，跟着先祖學習，真的好廢力氣啊！
夜曦玥掏出一個精緻的白玉瓶子遞了過去，裡面是她抽空煉制的丹藥。
最近她已經在研究六品上的丹藥了。
小白抱着她的手撒嬌：“主人喂我嘛！”
夜曦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帝釋天淡聲道：“男子漢大丈夫，多大了還要别人喂？”
“……”
小白瞪大了眼睛回頭，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隻顧着跟主人撒嬌，完全忘了後面還有這号人物呢！
那、那他剛才要哭要零食吃的樣子，豈不是、豈不是都被看到了？！
夜曦玥出來打圓場：“他還小呢，這次又受了傷——”
帝釋天看着小白，微微挑眉。
“是得及時吃，不然再晚一會兒，傷都好了。”
“……”
“……”
夜曦玥噎了一下，動作出現了片刻的遲疑。
雖然這男人這話不太中聽吧，但好像……說的也是那麼回事兒……
小白滿眼哀怨地瞪着他。
幹嘛呢這是！
對視三秒後，小白憤憤率先收回了視線，從夜曦玥手中接過了那白玉瓶子，扯下瓶塞，倒出了一顆通體赤紅六道銀紋的丹藥，喂到了嘴巴裡。
夜曦玥當然知道小白那位先祖肯定不會對他下死手，如此也都是為了小白好，但就他現在這小模樣，瞧着實在是可憐，自然不免心疼。
帝釋天走了過來。
“男孩子不能慣着。”
夜曦玥：“……哦。”
小白瘋狂咀嚼着嘴裡的丹藥，扭過頭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帝釋天倒也不在意，目光落在夜曦玥臉上，鳳眸微動。
最終，他握住她的手。
“走吧。”
……
天空暗沉，深藍色的海浪洶湧，拍打在礁石之上，濺起雪白的浪花。
極目眺望，海天一色，無邊無垠。
今日的斷魂海看起來和過去的每一日并無不同。
夜曦玥站在岸邊，靜靜看着遠處，任由濕鹹的海風拂動她的頭發。
她感覺在那獨立小空間之中待了很久，但外界才隻過去了幾個時辰而已。
如果不是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身體内外的變化，怕是都要以為先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夜衡走了過來。
“曦兒。”
夜曦玥回頭：“爹爹。”
父女二人并肩而立。
上岸之後，他們都默契地選擇了沒有說出有關先祖的那些内容。
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不過……
夜曦玥看向夜衡，斟酌着問道：“爹爹，您……能感受到麼？”
夜衡與她對視片刻。
父女心意相通，隻這一眼，便足以知悉對方的想法。
他緩緩點了點頭。
夜曦玥的心髒加快了跳動，她深吸口氣，一字一句試探道：
“在……北方？”
